陆谨言低咳一声,坐了起来,穿好衣服,“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
小奶包歪起脑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花晓芃,“你们俩和好了?”
“我们本来就没吵架。”花晓芃讪讪一笑。
才怪!
小奶包暗地里吐吐舌头,大人就是不诚实。
“Finn叔叔来了,还带了一个陌生的叔叔,他们在下面等妈咪。”
花晓芃微微一怔,转过头来,困惑的望着身旁的男人,“他们应该是来找你的吧?”
陆谨言搂住了她的肩,“虽然现在还不能把肇事者交给你,但那个处事不当的家伙,可以先交给你发落。”
花晓芃惊了下,赶紧收拾好自己,和他一起下了楼。
大厅里,花小锋和花父花母都在。
凯利单腿跪在客厅中央,让他们不知所措。
看到陆谨言和花晓芃下来,花母赶紧道:“谨言,你快点让这孩子起来,有话我们坐着慢慢说。”
“妈,先让他说完。”陆谨言低沉的回了句,扶着老婆坐到了沙发上,又让保姆带着孩子去外面院子里玩。
凯利低垂着头,满脸的愧疚,“车祸之后,是我找王涛顶了包,打官司的律师也是我请的。我急于平息这件事,完全忽略了你们的感受,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获得你们的谅解,因为这场车祸,因为我,你们遭受的痛苦,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弥补,但是我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花父叹了口气,“这事,你确实做得不厚道。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
花小锋耸了耸肩,“你这人是挺可恨的,可你毕竟不是肇事者,只是替他擦屁.股的人,追究你的责任也没用。”
凯利瞅了陆谨言一眼,“Bss,你能带夫人到楼上去吗?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花医生说。”
陆谨言面无表情,扶起了身旁的女人,花晓芃不知道凯利要做什么,但还是上了楼。
凯利朝花小锋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花医生,对不起,花伯父,花伯母。”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只见寒光一闪,鲜血喷溅,他的小指头就落了下来。
花母惊悸无比,掩嘴尖叫,“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呀?”
花父连忙奔到柜子前,去拿药箱,“我们也没怪你,你何必自残呢。”
“犯了错,就该赎罪。”凯利咬着牙关,忍着痛说道。
“你又不是肇事者,不需要这样。”
花小锋拿出止血纱布,给他止血包扎,又用塑料袋把他的断指装好,放上冰块储存,“Finn哥,你马上送他去医院接手指头,时间长了,手指上的神经死亡,就可能接不上了。”
Finn点点头,带着凯利出了门。
花晓芃下楼后,也很惊愕,没想到凯利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事情来。
“陆谨言,不会是你让他这么做的吧,太残忍了。”
陆谨言耸了耸肩,“这种事不用我说,他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做他的下属,就要敢作敢当。
花晓芃撇撇嘴,“这锅让他背,有些屈,他也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