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弹了下她的额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要带走自己的女人,不需要拐弯抹角,信不信由你。”
她撅了撅嘴,“如果不是你的话,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总不至于就是为了破坏我和许若宸的婚礼吧?”
陆谨言摸了摸下巴,这倒是有些诡异,如果说那个人是为了帮他的话,为什么要诬陷他,害他呢?
“不管他目的是什么?算是变相的帮了我一个忙,至于让我背锅这件事,我就暂时不计较了。”
花晓芃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她已经分不清,他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哪句话是严肃的,哪句话是在调侃了?
“我一定会找出这个人来的。”
陆谨言耸了耸肩,薄唇划开一道促狭的冷弧,“如果目的还没达到的话,他应该还会有后续的举动,不要打草惊蛇,静观其变。”
花晓芃动了下唇,想要说什么,又打住了。
她并不完全相信陆谨言的话,但也不能肯定,这件事就是他做的。
按照他霸道的魔王个性,确实不需要如此的大费周章。
他们正说着,陆谨言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花晓芃飘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安安打过来,心里立刻就被一层阴霾笼罩。
但她未露声色,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端起果汁,漫不经心的喝了起来,假装没有看到来电显示。
陆谨言拿起手机,站起身来,想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但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动,直接按下了通话键。
听筒里并不是安安的声音,而是女佣的声音。
“陆先生,你快点过来。安安小姐头疼的厉害,一定是撞到额头后,脑袋里有淤血了。我要送她去医院,她不肯,就只吃了两片止痛药,这样下去不行的呀,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知道了。”陆谨言低沉的说了句,挂了电话,然后立刻打给了Finn,让他去安安的住处,送安安去医院。
花晓芃幽幽的瞅了他一眼,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她依然从他的眼角眉梢捕捉到了一丝担忧之色。
她暗暗的吸了口气,蓦然发觉他们三人正奇迹般的重复着上一辈的三角闹剧。
她、安安和陆谨言不就是陆夫人、陆宇晗和司马钰儿的写照吗?
陆谨言既舍不得放开她,也割舍不了同安安这么多年的情分。
安安是他的红颜知己,是他此生的最爱。
他一定希望能像父亲一样,把她们都留在身边。
可是,她不是陆夫人,也不是司马钰儿,忍受不了这样的畸形婚姻。
她宁愿舍弃,也不会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如果你想去看安安就去吧,人在心不在也没意思。”
陆谨言一把抓起她的手,搁在胸前,“跳得这么猛烈,怎么不在?”
她撇撇嘴,“我说的是心思,又不是心脏。”
陆谨言叹了口气,“老婆,你有没有闻到房子里有一股酸味,好像是谁打翻了醋坛子?”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呢,我又不喜欢你。”
陆谨言像是被扎了一下,有点受伤之色,飞进了眼睛里。
“你这么没心没肺,又怎么能要求我一心一意呢?”
这话就像一个木塞子堵住了花晓芃的出气口,让他所有的怒气、怨气都找不到出口,可以发泄出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爷爷的遗愿,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隐疾,你一定会跟安安结婚的,对不对?”
“不对,我要真有想娶的女人,任何事都阻止不了。我之所以同意爷爷的安排,是因为我没有遇到想娶的女人。”
他说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表情十分的坦白,没有一点敷衍和哄骗的神色。
她不敢相信,心头微微的震动了下。
要是安安听到这话,估计要哭晕在厕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