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昏倒自不必说,肯定又是北方再起风波。
两日后皇伊贤将战报递给我。
便看到附加的三军主帅凤清礼的奏折:
副帅夙歌所率领的夙家军和皇朝军分部,与妖族在松鹤城外发生正面冲突,伤亡惨重。此事皆因夙歌身为副帅一意孤行所致,目前已经将其关押,等候朝中发落。
而事隔不到半日,夙家军主将的奏请则由左相传进宫中:
妖族来犯,三军主帅凤清礼要求夙歌自松鹤城退军,但夙歌念及松鹤城十万老幼妇孺的性命,便拒绝了指令,坚守松鹤城,寸步不让。对于副帅夙歌此举是对是错,该如何处罚还望陛下派人核查三思。
随后云掣的密信却传来,所述事情大概与两封奏折一致。
但云掣却附说,自夙歌被破格提拔自副帅开始,军中便有流言蜚语说其不过黄口小儿,能做这副帅全靠家族余荫。
不服之人大有人在,暗中使绊子的更是多如牛毛。
而夙歌确实是个可造之才,这些全被他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不声不响的几场战役打得漂亮,才赢得了人心。
主帅凤清礼眼见他得势才故意命其弃城,夙歌再三禀明松鹤城老幼众多恐落入妖族手中再无生还可能。
但皆被其一一打回。好在最终夙歌守住了松鹤城,凤清礼却以其违抗军令导致伤亡惨重为名,将其关押在营帐中。
我看完忍不住拍案而起:“凤家与夙家共同辅佐皇朝数百年,也曾相互扶持交好。如今夙歌再怎么说也算是个晚辈,凤清礼如此明目张胆到欺负人算是怎么回事!他至这无辜的百姓于何地?至皇朝于何地?”
“阿卓莫要着急,夙歌被左相自幼带在身边,亲自教授抚养。依照朕对他的了解,这点风波只怕早在其预料之内,应该还不会放在眼里。朕亦想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后招来自救。”
皇伊贤倒是不慌不忙的将三本奏折摆在一起,拉我一同坐在龙椅上:“你要对自己看中的人有信心。朕也派人暗中仔细调查过。夙歌此人只怕不简单,最起码你可不是他的对手。唉,阿卓你呀,机智有余却沉稳不足。”
他说着就点了一下我额头,一脸的无奈。
“你意思是说这是他故意的将计就计?”
“朕目前也只是猜测,只怕用不了两日,就会有结果传来。”皇伊贤对夙歌却是信心满满。
“你对他倒还真是有种谜之自信。”我可做不到他们这些人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朕只是越对他了解,越觉得不能以常理来想他的处事方式。沉稳坚毅自不必说,还是个有谋略会耍手段的狠角色。”
他看了我一眼,摇头:“最起码你的沉稳就不够,更不要提狠字了。心肠软耳根子也软,最多就是爱说点狠话,吓唬吓唬普通人也罢,要是跟夙歌比,那可真是不够看。”
“小贤,你现在怎么能总是夸他来贬低我,我可才是你妹妹啊,说着反对我们两个,自己却又欣赏他。你才真真是圣心难测啊。”我不满的抱怨。
“朕只是就事论事。”皇伊贤说着便做了暂且留中不发的批示。
“他…不会有危险吧?”我继而又有些担心。
“那可就要看天意是否要他英年早逝了。”皇伊贤拿着毛笔笑着打趣我。
“哥哥。”我不满。
“放心,越是此时越安全。他要有个闪失只怕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凤清礼趁机下手铲除夙家根基了。为了不惹怒夙家,凤清礼会派兵圈禁他同时也会保护好他,防止被混水摸鱼。”
皇伊贤悠悠的又是一番摇头感叹:“真是女大不中留,满心里都是夙歌,也不念叨念叨哥哥。”
我不禁失笑,如今我们再提起夙歌倒也变得不再那么剑拔弩张,皇伊贤确实是彻底让步了。
“我天天与哥哥同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低头不见抬头见,哪里还用念叨了。”我抱住他胳膊摇了摇撒娇。
“说起来,你还有不足半月就要行册封礼了,最近朕事务繁忙也没顾上问询礼部准备如何了,你自己多关注上心点。”他抬手揉乱了我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