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岳雯醉乎乎地跟他们说:“我进屋躺一会,你们继续。” 陈钰:“好,我待会给你熬碗醒酒汤。” “雯老大酒量不行,景师兄来咱们继续!” “不…不行了…嗝,我喝不下了…唔…我要吐了” “甘师弟你别灌他了!来!我俩喝!敢欺负暘哥哥,我要与你一决高下!” “云师姐,你可别说我欺负你一女的。” “甘昊!你再发酒疯!你怎么不敢找逸前辈喝?就欺负他们。” “陈丫头,老夫才不会跟他这样没品位的酒鬼同饮。酒,是需要慢慢品的。” 逸风不再理会这群小辈独自一人品酒,欣赏着今晚的月色思绪飘远… “甘昊你这混账喝点酒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又去灌裳妹妹干嘛!”陈钰过去揪住甘昊耳朵。 “哎哟,轻点钰丫头!要不然,你陪我喝呗。” 她还想训他几句,却听他说着,“钰丫头我真的喜欢你,从小一直喜欢到现在。你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认账了呢?难道是因为你觉得我以前是个混球所以不想理我吗?我现在再努力变好的。” “甘昊,你喝醉了吧,我小时候有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吗,我没印象啊。” “陈钰,你这个负心汉,居然真的忘了。” “钰姐姐我知道,雯姐姐跟我说过!钰姐姐小时候特别喜欢和甘师弟一起玩,还说长大后让甘师弟娶…” 陈钰捂住了云裳的嘴,心越跳越乱。 “钰姐姐捂我嘴干嘛,我没说错啊,你…”云裳又被捂住了嘴。 “钰丫头你看,大家都晓得,你偏偏要装聋作哑。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那个谭…那个谭什么的…” “你能不能闭嘴!我怎么可能喜欢谭师兄。我…算了算了,我跟你一个醉鬼说不清楚。” 陈钰叹了叹气,就她一人没怎么喝酒,望着他们这群喝醉了的人,头都大了! 岳雯回房间后就躺上了床。 “头好痛,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唉,算啦,难得今天开心。”笑笑闭上了眼,慢慢的呼吸平稳睡了过去。 这时,黑雾从窗户飞了进来,岳雯似有察觉的皱了皱眉头,但是酒劲太大,不太想醒过来。 只见黑雾逐渐凝成一个人形,雾越来越浓,他的五官四肢都慢慢凝实,直到岳雯的床前出现了一位男子。 他轻坐到床边,看着她睡得不太安生,伸出修长的手指为她抚平锁紧的眉头,岳雯竟真被安服一般变回了舒适的神情。 低下头,印上了她的唇,吻了她,又轻轻在她耳边说,“生辰快乐,阿雯。”脸上原本淡漠的神情露出了少许温柔。 他施法在岳雯的左手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兔头形状的黑玉戒指,随后起身准备离开,回头又看了两眼熟睡中的她,轻叹了下,还是消失在了房间。 陈钰好不容易把甘昊,景暘,云裳都一一拖回客房歇息。 “唉,真是不让人省心!” “陈丫头真是辛苦你了。”逸风这会坐在园里灵池变垂钓。 “逸前辈您老就慢慢钓鱼。” 陈钰回他后想到岳雯。她毕竟是一个凡人,喝了那么多仙酒肯定受不了,连忙敢去厨房给她熬制解酒汤。 “咚咚咚!” “阿雯你醒了吗?阿雯你还好吧?” 陈钰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把药放地上,蓄力把门踹开,急忙走到岳雯床边,发现她不太对劲。 此时她眉头紧锁,两只手紧紧抓住被子,额头不停冒出冷汗。 陈钰给她把了脉,发现又是梦魇,立马施针救治。可她道行浅薄也只得看出她被魇住,岳雯现在不仅是精神上被困缠的痛苦不堪,身上也不知道在经历什么把她身体撕裂又重合。 她嘴里开始发出难忍地声音,陈钰看着她如此痛苦□□却毫无办法。 “怎么办!怎么办啊阿雯!我师傅正在闭关…” 自言自语正急得焦头烂额之际,她突然想了起来,“唉,我真的是笨蛋!怎么把阿雯师傅忘掉了!阿雯你等着我!” 陈钰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逸前辈!逸前辈!逸前辈救命啊!” 气喘吁吁在逸风面前停下,“逸…逸前辈…救命啊!” “陈丫头何事大惊小怪,救命?救什么命,不都好好的吗?” “逸前辈,我不知道阿雯怎么了,她现在特别难受的样子。” 逸风
也容不得多问耽搁什么,拉上陈钰就立马瞬移到屋里。 这会岳雯浑身疼痛难忍还持续烧着高热,她的嘴唇咬出了鲜血,面色发白。 逸风搭了脉,连他也看不出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这是为何,但是徒儿应当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不是要她命来的。现我也暂且无法,你多多照料她,让她退烧降热,再给她施针强迫她苏醒吧。” “是,逸前辈。” “有什么事便叫老夫,老夫就在门外。” 陈钰给岳雯擦了擦身子,让她清爽一些,又给她施了几针让她再那么痛苦。 一晚上熬过去岳雯逐渐降温,身上也不再疼痛。 但额头的痛意让岳雯醒了过来,“我头怎么这么痛” 她睁开眼看见陈钰累得在桌上睡着,轻轻起身走过去给她盖了衣裳。 自己摸着额头一直有奇怪的感觉,就去照了一眼铜镜。 “这…” 岳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眉之间上出现了一个小月牙,它正在发烫,一轮绯红的残月。 陈钰睡得很浅,听见屋里的动静很快就醒过来了。 “阿雯?阿雯!你醒啦?” 岳雯转过头疑惑地问道,“钰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只记得我有点晕晕就睡着了,醒来就看见你在房里。” 陈钰激动过去抱住她,“阿雯你可吓死我了!昨晚你高烧不退,梦魇不止,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还好你没事!” “我不是因为酒喝的太多吗?” “不是,我让逸前辈来看你,他也看不出来什么。啊!对了,我得把你醒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陈钰开心的出门而去。 揉了揉太阳穴,她总感觉中途到有人来,却记不太清楚。 把手放下看见自己手上多了一枚戒指。这又是哪儿来的?还是个兔头,我是喜欢吃麻辣兔头…不对啊,昨天没人送我这个。 她试着想把戒指取下来,却发现上面被人施了法术,根本取不下来。 罢了,先带着吧。 逸风和陈钰进了屋。 “徒儿。” “师父您来啦,徒儿没事了,让师父担心了。” “起来,让老夫好好看看你。” 逸风发现岳雯有些不同了…竟然是灵息?之前那么淡,我还没看出来,现在她身上的紫色灵息如此浓烈。 他仔细端看岳雯的脸,发现了她额头多了一个粉色的月牙。 这是…这不是传闻中辉月兔才有的印记吗? 他围着岳雯转了一圈,还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差点以为她变成兔子精了。 陈钰和岳雯看着逸风这样子摸不着头脑。 “师父,我有什么问题吗?” “逸前辈你这样我很害怕啊。” “你怕什么怕,老夫才怕。老夫还以为自己乖徒儿变成兔子精了。” 二人一脸懵逼。 “师父什么意思?” “你应该看见了你额头的印记了吧。” 陈钰这时才发现岳雯额头多了一个月牙。 “咦?阿雯你这是好久做的花钿,颜色是不错,粉嫩得可爱,就是款式月牙儿也太简单了吧。” “我睡了一觉起来就有了,不是我画的花钿。” “阿雯!你不会真像逸前辈说的…” “住口!陈丫头老夫说的是以为!现在看来徒儿只是多了个印记还是肉体凡胎,休得乱传。” “那就好,阿雯你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我什么事都没有的,钰姐姐不用担心了。昨晚还让你守了我一夜,辛苦姐姐了。”岳雯说着抱了抱陈钰。 “以后不许吓唬我了。”陈钰心有余悸的说。 “徒儿啊,你跟师父过来,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岳雯跟着逸风走出了屋外,来到他经常钓鱼的灵池前。 “师父,刚刚忘了问您”岳雯把手伸到逸风面前。 “这个戒指我不知道怎么来的,想取下来发现被人施了法,师父可以帮我看看吗?” 逸风看了看,“这个戒指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黑曜石。至于取不下来,老夫也没办法,施法之人的修为比老夫高。这兔头你带着也挺好看的,应当是不会有什么事。不然凭他的修为,随便杀害你了,还送你东西吗?” “就是不知道是谁。” “
答案自有缘法,你该晓得时,自然晓得。好了这都是小事情,我们来说一下重要的事情。徒儿你可知你头上印记为何吗?” “徒儿不知。” “据传说是千万年之前有位辉夜神尊,她到了一处岛屿居住。那个岛从荒芜生机成了遍地奇珍的灵岛,就是如今的蓬莱岛。辉夜神尊有很多灵宠灵兽,但她唯独最宠爱那温柔弱小的兔子,为它赐名辉月兔。后来辉月兔被辉夜神尊的后人繁衍,就成了蓬莱岛特有的灵宠。但是辉月兔除了漂亮温顺,还有…听人说肉质也极为嫩滑。” “所以做成麻辣兔头会更好吃吗?” “应该是…诶!扯远了啊!你现在也吃不到了。” “师父不是说蓬莱后人养了许多辉月兔吗?” “那时候是特别多,修道之人吃它就是口腹之欲,听闻凡人女子食后可以养颜润肤,不过那价格,一般人是吃不起的。我本来也想去尝尝这人间绝味的,但是一千多年前辉月兔就从蓬莱消失灭绝,一只没留。”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也是听我的师尊说起这事的。那年不知道蓬莱前任宗主叶桐偷了魔尊什么宝贝,被他一路屠杀上岛。魔尊那时就已经是半神之躯,叶桐才刚刚渡劫自然不敌他。为了平息魔尊的怒火,他自尽而亡,死前的最后一瞬间,魔尊还把他的神魂先扯出来,烧得一干二净。他走前,灭杀完了岛上所有的辉月兔,无人知晓其原因,此后的千多年来他也再未现世。” 岳雯听后不禁十分惋惜道:“一只兔子也没了可惜了那绝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