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羽白走进房间的时候,余啸正和嘟嘟打得抱成一团。
他嘴角抽动了几下,一道威压放了出去。
族长也和妖兽打过架,但那是他一岁的时候,而且族长从未被妖兽骑在身上揍。
余啸和嘟嘟在威压之下立马分开,坐得老老实实的。
火羽白收起了杀气,神识还放在余啸身上,来来回回地探,探得她觉得自己没穿衣服一样。
“不要扫了!”余啸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惊得嘟嘟张大了嘴,看她的眼神很是不安,生怕自己刚才太用力,把她的脑壳打坏了。
余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是她就是不害怕火羽白,而且刚才碌的行为也告诉她了,不管他们想干什么,还不会要自己的命。
“火前辈,你把我抓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啊?”余啸大大咧咧地问道,“看上我了?我对双修没兴趣。”
火羽白居然没生气,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会用流焰?”
“什么流焰?”余啸装傻,“是火吗?我是水灵根,怎么用火啊。”
“碌看到你用了。”
“哦,你说的那个符啊!”余啸恍然大悟道,“那是别人给我的。”
“谁?”
余啸眼珠一转,搬出了自己认识的最大牌的人:“青籁乐府少主清泽——的爹,清顾曲。”
“清顾曲!”火羽白一拍座椅地扶手站了起来,呼吸加重,微微呲着牙。
余啸见他黑着一张脸,心中叫苦。
完了,搬错后台了,好像和清顾曲有仇啊。
“清顾曲的对头——寒墨阁的掌门。”余啸只能捡厉害的门派说。
“松烟真人?”火羽白脸上的仇恨更深,又有些困惑,“他和清顾曲,怎么会是对头?”
余啸像个傻子一样看着火羽白。他怎么认识这么多大人物,还都有过节。
她干咳两声,不敢再编下去了,丢给火羽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火羽白在屋里踱着步,细细地琢磨了一阵,对着余啸哼了一声:“你见过松烟真人?他给你这个符干什么?”
“不是他给我的,我是从寒墨阁弟子江妙身上偷的。当年我和江妙坐同一艘飞天船——就是坠落的那一艘,我看到他身上冒出蓝色的火焰了,把船都弄毁了。”余啸觉得半真半假的谎话,最不容易被识破。
“这样啊?”火羽白冷静下来,端着茶慢慢地啜。
余啸隐隐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很是不安:“火前辈,你就是想问这个事情啊。我都已经说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火羽白盖上茶盖,放好茶杯,笑眯眯地看着余啸问道:“这么说,当年你确是在那艘船上了?”
他露出了笑容,看余啸的眼神也变得和碌极为相似,只不过没那么狂热。
“既然那流焰——那灵符是江妙的,你对我也没用了。你准备怎么死?”
余啸愣了愣:“前辈,我不能死啊。那艘船的人都被江妙杀完了,我是唯一的人证。”
火羽白和气地笑着:“你说得没错,我差点忘记这一茬了。你愿意跟我回升平灵界,找寒墨阁算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