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恒被她猛地一盯,竟然还有些发虚,当下也顾不上恼怒了,冷喝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要做什么?”
柳如烟将老夫人打的爬都爬不起来,见顾启恒主动张嘴了,她抬脚朝着他走过去,面色冷漠至极。
“我要做什么?”
柳如烟盯着顾启恒,咬牙切齿的道,“我要将轩儿受的苦全都让你还回来。”
“你敢……”
顾启恒一声没叫出来,就被柳如烟狠狠扇了一耳光。
“这一巴掌,是打你背信弃义。”
话落,柳如烟抡圆了胳膊,又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是打你狼心狗肺。”
顾启恒都被打蒙了,因为下半身的疼痛,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柳如烟越来越生气,下手也越来越狠,打的顾启恒嘴角流血,说话都费劲。
但柳如烟并没有解气,一脚狠狠的踩在顾启恒的伤处。
顾启恒痛苦的嘶嚎着,可柳如烟并没有因此而心软,想到顾承轩这两天可能会经历的遭遇,她就越发用力。
直至将顾启恒痛的昏死过去,她全身也没了力气,最后一脸颓废的走出屋子。
看着不远处依旧还在绽放的烟花,柳如烟的脸上湿润了一片。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选择正不正确,她只知道她想挽回一下,不想让她唯一的儿子落得一个那么凄惨的下场。
她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抓住顾承轩的手,后悔的日夜挠肝,恨不得将自己给五马分尸。
相比之下,亲自将顾承轩送出去的顾启恒竟然还在府里醉生梦死,沉溺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这一刻,她恨得发疯,与顾启恒之间的情谊不存在半分,恨不得将他给活剐了。
小院里,虞锦溪正在廊下看烟花,严师傅疾步走到她身边,小声道,“小姐,顾启恒昏死过去了,要不要请大夫?”
虞锦溪语气淡淡的问了一句,“好好地怎么昏死过去了?”
“柳姨娘打的!”
严师傅如实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起了冲突,柳姨娘不仅打了顾启恒,老夫人也被打得很严重,这会儿正在房里哭呢。”
虞锦溪面色不改,“哭就哭吧,没听说哭能死人的,大过年的,也是该哭哭她死了多年的亡夫。该烧香烧香,该拜佛拜佛,好保佑她儿子能撑过这个年,免得提前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大过年的多不吉利!”
严师傅听懂了,虞锦溪这是不叫顾启恒死,但也不叫他好过。
严师傅没拖延,当下就去办。
虞锦溪原本心情不错,听到顾启恒的事,就像是好端端的一碗粥里忽然掉进了一只苍蝇,虽然还没吃下去,但也够恶心的。
她没了看烟花的兴致,转身进屋,她刚进去,身后的门忽然就关上了。
她以为是青缇,刚开口叫她别关门,结果一转眼看就见宴淮站在门口。
虞锦溪的眼睛不自觉的变亮了,“你怎么来了?”
宴淮走到她身边坐下,“宫里的宴没什么趣儿,还不如来这吃点心。”
虞锦溪给他倒了一杯茶,问了一句,“见到二皇子了?”
宴淮笑了一声,“合家欢的宴,怎么能缺了他?阴阳怪气的没什么好话,我没放过他便是。”
“当着大皇子的面,龙椅上还坐着皇上,太近了,他不敢还嘴。”
虞锦溪见他嚣张的过分,就提醒了他一句,“你别太放肆,二皇子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你只是子侄,终究差着一截。”
宴淮道,“私底下,他想杀了我的心都有。但在明面上,他只能责罚自己的亲儿子,毕竟他的亲兄弟还在边境戍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