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贩家禽?”韩致远略作沉思,对随在身后的一名差役交代,“你先去太平坊嘉王府传信,请嘉王另调人手盯住白洋湖一带。然后去趟萧家,让萧致瑾出面,要他无论如何都得把慕景彦拦下!另外,再让萧致瑾安排人给传个闲话……”
差役附耳上前,听完韩致远的话,点头道,“卑职知道了。”
“去吧。”
“是!”差役听命,立马调头策马飞奔而去。
韩致远带着周虎折北奔向天宗水门。
赵扩安排的人在这个水门上也增加了防御,看起来比平日森严了不少,每个过往船只都在仔细盘查。
一名官兵看到韩致远大步迎上来,“韩公子,在下当值承节郎马俊。”
“马承节,刘营、张求、吴顺海三人现在哪里?”韩致远报出名单上的人名。
“这三个人分别为三班水门守卫,可是很巧三个人已经都告假两日。”马俊回道。
“真是巧啊!”
“韩公子,莫非此三人一同涉案?”
“只是跟他们打听个事。他们家住哪里?”
“刘营与张求家在小新桥东,吴顺海家住梅家桥。”
“梅家桥?叫个认识他们的人,跟我走一趟。”
“是。”马俊叫来个兵役,“他叫刘山,与刘营是远房亲戚,跟他们都比较熟。”
“韩公子。”刘山向韩致远抱拳行礼。
“马承节,你去向沿河道防守的官兵传个话,禁止任何鸭鹅下河。如果发现全部捕获!”韩致远又交代。
“鸭鹅?”马俊不明。
盯人怎么又盯上了鸭鹅?
“现在来不及解释,赶紧照办!”
“是!”
马俊离去之后韩致远叫上刘山,“你带我去梅家桥的吴顺海家。”
路上,韩致远问刘山,“你跟吴顺海有多熟?”
“比其他当兵的熟一些吧。跟刘营张求一起与他吃过几次酒。他们三个别看不在一个班当值,关系可是不错。”刘山道。
“那你不知道他们私下有什么财路?”
“这个……嘿嘿。”刘山听了韩致远的这问话干笑两声,“韩公子,我是老实人,有的事超过了那条线就不敢参合。他们可能是有财路,可知道我这人胆子小,也不会跟我说什么。我赚的只有那么点月俸。”
“这么说,你还是知道那么一点儿的,总是听到过什么风声。”
“嘿嘿……韩公子是聪明人,我们守关卡的财路也就那么一个,偶尔多捞几钱的油水,若是说吃肉,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我呢,是个连油水也不敢喝的人。”
“照你这么说,他们三个也不敢吃肉?”
“那要捅出来可是要吃牢饭,搞不好会丢掉小命的!不敢,应该是不敢!”刘山接连摇头。
韩致远笑了笑,“如果嘴巴守得紧,也就相安无事。”
“他们要真嘴巴守的紧,我又哪儿能知道?是吧,韩公子?”刘山道。
韩致远继续问,“你跟谁一班当差?”
“刘营。”
“最近可跟他一起查过大点儿的商船?”
“大点儿的商船……清明之后遇到过一批,是瓦子那边的绸缎庄定的货,官凭齐全,是我亲自查验的,我敢用脑袋担保没什么问题。”
“那艘船也是你亲自查验的?”
“是我跟刘营一起查的,没见藏什么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