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昆不解:“为什么?”
江雨把他预定的风衣塞到他怀里,勾唇浅笑道:“你可以说我聪明、能干、漂亮,但不能说我贤惠、会照顾人,原因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易明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在他家里,贤惠一词是对女性最大的褒奖。
平时谁说媒,女方优点也是夸贤惠、持家什么的。
“阿澈,你姐姐真有意思。”
江澈也看着她姐若有所思,好像姐自从生病后,就性情大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准确的说,是变得和爸妈没有去世前一样了,那时候的姐,总是说一些和世俗相悖的话语,很有自己的想法。
可爸妈走了,她也收起了自己的那些天马行空,一心为家里,为他们。
但他人面前,他自然是向着他姐:
“我姐,当然与众不同啦,别嘚瑟了,快换上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易明昆的这件风衣不是藏青,是和江雨一样的卡其色,穿上去毛头小子都变成沉稳青年了。
易明昆还挺喜欢上身效果的,满意的交了钱。
趁他试衣服的空档,江澈悄悄把江雨拉到一边,小声开口道:“姐,这么贵的衣服,我就穿了一个多小时,能不能再卖出去啊,给我穿,挺浪费的。”
江雨看傻子一样看向江澈,说:“你只要不给别人乱花钱,一件衣服有什么浪费的。”
江澈还想推脱,江雨又提醒他:“你弟妹的学费生活费,说好了你出啊,工资一发,麻溜回家。”
江澈:……
好吧,一件衣服,他就收着吧,可能是他未来几年唯一一件新衣服了。
三件风衣的款算是收齐了,
江雨决定明天再去嘉新,问问她的金主爸爸去不去虔州,她好蹭个顺风车。
易明昆看着江雨离开的背影,目光中尽是好奇。
他身边怎么就没如此有趣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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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回到家,一个人影就扑到了她面前,把她吓一跳。
“姐!!
我的尊严受到了践踏,他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我!”
江像个泄气的呆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江雨眉心微皱,让她猜猜,难道又是那种诬陷服务员偷钱的老套路?
“不是,饭馆厕所下水道堵了,他们冤枉是我-干的,说一定是我上的大号太粗了,还扔了很多纸下去,才堵住的。”
原来是江这几天,因为受不了这个高强度的忙碌,经常跑厕所里去蹲着。
哪怕在臭气熏天的茅坑边发呆,他都觉得比上班好。
这天,可能哪桌客人拉肚子,把厕所堵了,江进去以后第一个发现的,告诉了老板娘。
结果老板娘倒打一耙,说是他导致的。
请本地维修工去通了一下午下水道,花了十块钱,他这几天的工资才不到十块呢!
他又白干了!
江雨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看着江:“你不想继续在饭馆啊,那去哪里呢?””
“那就去矿上吧,云城乡下有一个煤矿,常年都在招人。
除了苦点累点同事容易少点,其它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