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品慕坐在椅子上,静静吹拂着晚风,脸色很沉重,像是即将要将人碾碎。沈晚雨你知不知道你得罪我了?
如果她在的话一定是一句:“你以为我会怕?”
彼时。
沈晚雨正坐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的看。脚步声款款而来。却在门口顿了顿。
“任伯父进来吧。”晚雨道。
只听见任举时和蔼的笑声穿进耳里,道:“晚丫头,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晚雨道:“天机不可泄露。”她俏皮一笑。
对于任举时她的态度要好很多,在商场上给予沈晚雨帮助最多的人就是他,而且无理由对她好,支持她的所有决定。晚雨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她清楚的记得:
两年前,她刚进顾雨时,她的第一个决定被所有人否决,只有沈桤瑞和任举时支持,而且几乎一半的资金都是任举时借给她的。
晚雨打趣他:“呦,任伯父又来上政治课?”因为她一进顾雨,任举时就天天唠叨‘商场凶险。’
“我跟你说,晚丫头你今天猜错了,我不是来上课的,是来问你话的?”任举时指着她。
“嗯?”晚雨一声从鼻子里出的哼声。
“真心喜欢6品慕?还是沈老给我赐婚?”任举时问道。
“你猜?”晚雨调皮,在任举时面前,她很早就卸下防备。
“他不爱你。”任举时淡淡相知的一句话打伤了她。
晚雨笑笑,心却凉。
“他是真狠,你很善良,你的狠是有理由的,因为你别无选择。而他呐?他有选择的,你们不是同一类人,不合适。”任举时脸色沉重,那是深深的劝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她的亲人呢。
沈晚雨道:“任伯父,我知道。我跟他不是同一类人,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是一起的。”
“你动心了?不应该呀?他不爱你。”任举时疑惑,又语重心长。
的确,他不爱她,的确,他的身旁有一个人,可那并非他的良人。她做不到放手,也做不到不闻不问。
她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否认,一般这样的情况下就是他猜对了。
任举时见她此番模样,长叹一声:“这样你会很受伤的,照顾好你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太多的委屈。”
晚雨只觉得心里一暖:“谢谢任伯父,我会的,在我心里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过沈氏。我会守护好沈氏。”
“嗯。”任举时拍拍晚雨的肩膀然后离开,将空间留给她。
晚雨就这样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像是无助又孤独的孩子。没有人理解她的心。就连她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放不下。
可就是因为他是6品慕啊!
6品慕你可知道她爱了你八年。初时她只是想念,随后从未见过他,那想念来愈浓烈,渲染成浓重的哀伤。
当她回过神来,天已经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