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奕吹灭了蜡烛。
温雨一拍大腿,“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宋舒白也拧眉,他想得可不比温雨少,虽担忧却镇定,“他会尊重苏小姐的。”
温雨扭头,“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好奇他会不会和姑娘亲嘴儿。”
宋舒白:“······”
显然温雨还是不了解裴明奕,这家伙岂止会吻,简直天赋异禀。
原本只是喂药,但药味很浓,苏晚吟最初还张嘴,后来便不配合了。他只能用舌尖把药往深处送,如此一来她的口腔完全被占据,连气息都不属于她自己了。
她无意中盘上他脖颈,这一个动作险些要了裴明奕的命。
他轻轻把她的胳膊拽下来,牛乳般丝滑的肌肤在指尖留下余温,就是神仙也得缴械投降。
裴明奕的气息也乱了,湿热的口腔充斥满苦涩药味,她还推他。
一点也不听话。
好不容易又喂下两口,一看还有大半碗,裴明奕浑身都汗湿了。
抓着她的手轻声呵斥,“不听话当心本王就把你丢出去。”
苏晚吟意识本就不清醒,加上伤口处不断蔓延到全身的疼痛,折磨的她想安稳睡会儿都不行,不停动来动去,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才好。
又想靠近温暖和熟悉的味道,可他又很苦,苦得她想逃却逃不出去。
裴明奕说完就后悔了,见那巴掌大的小脸苍写满无助和痛苦,似乎怕她远离,慌忙又把人抱紧,“本王乱说的!本王永远不会丢下你。”
“其实你不挡,他也伤不到本王。”
“你这么傻,没有本王护着还不让人扒皮抽筋欺负死。”
他又说了好多好多,乱七八糟,没个头绪,然而怀里的人逐渐安静,到最后紧拧的眉心都舒展了,手还抓着他衣角不放。
她也才十三岁,有胆子算计苏晟,维护母亲,敢跟他自荐枕席,敢顶撞他,也敢亲他,还敢为他挡刀子。
裴明奕眼错不眨盯着她,半晌自嘲一笑,她根本不是兔子。
星临在外头压着声音,小心翼翼道,“王爷,证词有了,请您过目。”
裴明奕恋恋不舍把人放在床上,因为伤口在后背,只能爬着睡,他轻声哄了好一会儿,一转身发现袖子还在她手里。
舍不得扒开她的手,索性就把外袍脱下来。
因为没重新系腰带,中衣也敞着,露出胸口坚实的古铜色肌肤。
星临明显怔住,脑子告诉他低头,奈何眼睛有自己的想法。裴明奕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本王没那么禽兽,一个个的想什么呢!”
星临急着狡辩,不是!急着想解释。
结果裴明奕又说,“还看?证词拿过来。”
“是。”
那两个家奴受尽刑法不肯吐露真实身份,只说受程听澜指使去毁苏晚吟容貌。
裴明奕揉了揉眉心,“雪境那边审出来没有?那几个刺客与之前来的几批武功路数不一样。”
“上次刺杀后,父皇查得紧。本王担心太子还藏着别的不为人知的势力。毕竟程家这些年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十年时间,足够他培植不少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