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魅力不够还是你没有心,本王对你如何你不知道?”
裴明奕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看个究竟。
苏晚吟从未被珍视,所以不懂也不敢想被人宠着是什么感觉。对于裴明奕,她仔细记着他一点一滴的好,不敢索要,也不敢拒绝。
他给,她感激受着,他不给,她也不会怨怼。
见她微微垂下眼睫又想逃避,裴明奕拧眉,“苏晚吟,本王早说过我的耐心有限。”
他裴明奕要认定一人,对方必须这一生一世从身到心,乃至灵魂都要依赖臣服于他。
他生,她亦生,他死,她也要死。
苏晚吟,若你今天点头,本王就认定是你,绝不再想旁人。
苏晚吟只说,“我会一辈子守着王爷。”
裴明奕松开她的下巴,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呢喃道,“一辈子。”
苏晚吟拿出黑头鸟毒,正色道,“这是柳氏给云儿的,温大夫说时间太久,毒性只有最初的三四成,应当是她从边关带回来的。”
“一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藏毒这么久,所以···”
裴明奕挑眉,“你觉得当年暗娼馆里的人极有可能也是中了黑头鸟毒,所以大火里无一人逃生。”
苏晚吟有些拘谨,“事情过了十年不好查,我、我只是···”
她觉得自己冲动了,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抱着东西就往雪园跑。
裴明奕却道,“温雨没告诉你黑头鸟是蛮夷圣鸟,寻常人拿不到这东西。可惜随她回来的冯妈被打死了,看来还得让人去边关一趟。”
“东西交给徐行,有消息了通知你。”
苏晚吟把盒子放在案几上,心事一了,她便忍不住问,“王爷为何在宫里待了六七天?”
说完又觉不合适,又找补,“那日让如烟送了藕粉糖糕过来。”
“可惜了,味道挺好的。”
裴明奕单手支颐,把她脸上微妙的情绪起伏看得出来一清二楚,“想本王了?”
“想让您尝尝糖糕。”
“甜吗?”
苏晚吟点头,“甜而不腻。”
裴明奕看了顺子一眼,顺子摇摇头表示没见着她口中的糖糕在哪儿。
裴明奕只道,“明日一起去买。”
又指了指桌上的盅蛊,“宫里做得莲子百合,特意给你留的。尝尝。”
顺子盛了一碗,苏晚吟注意到碗边是普通勺子。
往日她在雪园不管吃什么,手边都备着镶珠子的银勺,她下意识看了眼里间的百宝格,放银勺的木匣子也不在了。
稍晚些,苏晚吟又主动给裴明奕搓了药油,发觉他脚踝有些肿,不由得又好奇他在宫里那么多天究竟做什么。
“七巧节有灯展,到时本王让人去接你。”
苏晚吟惊讶地抬起头,看他懒散随性半支着头,眼里尽是宠溺。
她脸颊微烫,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她从没逛过灯展,因为程时安总有理由拒绝她,却能带着程听澜和蒋蓉在街上猜灯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