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外邦的时,他们从未踏入过外邦地界的人,心里多少有些新鲜跟欢喜的,
要看看这跟中原有什么不一样,这里的人,又或者这里的花草树木,可有什么不同。
先前有多兴奋,此刻所有的人心绪,就有多沉起来,
平日里健谈的留影,都恨不得自己没长嘴,又或者是,多长一对耳朵,
就怕屋里的两位主子召唤,她没听见而降罪,这个时获罪,那可不比平日里了,
就看跟着来的暗卫都谨慎行事,恨不得眼睛不眨,站在暗处就是被蚊子再三叮咬都不带动的。
要说最为害怕的,他们还是近身候的人,就比如说她、挽剑跟泽钦了,
可谓走在刀尖上,就怕一个不留神,那刀刃让他们胳膊跟腿,都能卸掉了。
然而,暗中三人也相互对眼色,站在原地脚长了钉子似的,不敢往外动,呼吸都不敢大,
就怕有动静大了一些,会引得屋里两个人,又再发生先前的那般争吵。
三人在外头挤眉弄眼,那大概的意思,就询问该如何做,留影挽剑的视线齐齐看向泽钦,
“你时刻跟着世子,他的一些心思你能摸得准,再有樱谷那一头,她陪着世子妃这么些年,托她去开解开解世子妃如何,”留影撇嘴又是点头暗示泽钦。
“我看你们想让我死,”泽钦回了一个眼神过去。
留影见泽钦不上当,只能长长的无声叹气,站在院子外头不挪动脚,
他们站的位置,跟屋里的距离也恰到好处,听不见屋里的人具体说什么,
也不会太远,屋里人有召唤,他们也不会听不着。
“那怎么办?”
“等着吧,”还能怎么办,
就看世子爷,这回能不能把话给圆回去,是他们隐瞒世子妃事在前头的,
如果这回没把世子妃被哄得回心转意,只怕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了。
而让屋外都不断猜测又操心的两个人,阿滢则是躺在床榻上,抱着被子,
背对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人,事情过了一夜,她回头想了想,这气还没消。
她知道傅景麟因这事而瞒着她,心里开始最先的缘由,是想要为她好,
可这样的好,让她很恼火,如不是这次外邦算计她的人开口说,
她连自己肚子里,曾经有两个小家伙的事都不晓得,
一想到,等到最后告诉她结果,她未有努力过,她会心痛得要死,
那一巴掌落下都是轻的,当时真恨不得手里拿着一把刀,
往傅景麟心口上狠狠地划两下,看他也晓不晓得疼!
如今过了一夜,她心口里的那口气还没去消散,
看着傅景麟,还想到他从没问过自己的意愿,替她决定了的那些事,
更不愿看他一眼,就此刻跟他同在这一处,她都觉得烦躁得厉害。
当下也心头火气上来,也不愿再躺着,掀开被子有些动作不便地起身,
需地抓着床榻边,慢慢地扶着腰身站起来,是准备往外头架势。
跟他同在这一处,她会忍不住说些伤人的话来。
可如今让她原谅傅景麟,听他说一说理由,她也不愿意听,
为今之计,只好避开一会儿,等着都心平气和了,再好地谈一谈吧。
“阿滢,”
瞧着躺在床榻上人起身,他是准备要去扶的,可也晓得如今阿滢不愿意搭理他,
即便他过去,也会被推回来,只好忍正坐在椅子上不动,视线不移地看着人有些困难起身,如今还负气地往外走,再也忍不住了喊道,
他先前心绪乱飞,找不到头跟阿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