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师要走了…”起君看着明业周。
自从明业周说他要走了,三个丫头就愣在那里。
“还会回来吗?”静言问。
“当然会回来。这其实是你们师公的召唤,为人师表,我总不能带头不孝呀。”
“明老师………”宫诗语欲言又止。
“怎么了,诗语?你最让人不放心了。”
“我还说要你教我弹琴呢!”
“让静言教你好了,我都教了她的。”
“嗯嗯。”宫诗语点点头。
“明老师!”起君突然跳起来,吓了大家一跳,“我给你画张像吧!”
“好啊!好啊!”静言和诗语使劲点头,明业周也只有同意了。反正起君有神来之笔,他不怕她把他画丑了。
“我要画三幅,我们三人一人一幅,好好保存。”
“好不害燥。”明业周说,“我要长两撇胡子还好,这样看起来年纪轻得很,若是被你以后的相公看见了你怎么说?”
“他要有话说我就不嫁他,没道理吃我师傅的醋!”
明业周笑笑,不再说话,让她画像。
第二天,她们送他上船,特地选了个人少得可怜的渡口。
明业周背着他的琴,将琴解下来,拉开背面的盒子,拿出一幅画卷给起君:“这是我师傅给我的,他说是他看过的最美的人画过的最美的画,送给你。”
“是什么?”起君很好奇,当下就想打开看看,一探究竟。
明业周立即止住她:“回去再看吧。”然后又拿出一本递给诗语:“我亲自抄写的《庄子》,有时间就看看。”
“谢谢明老师。”
“就剩下一把琴给你了。”明业周把琴捧给静言。
“明老师…”静言受宠若惊,这可是他多年来随身携带的琴啊。
“这把琴适合你。里面有首曲子是我很久之前写的,现在算是送给你们三人的。”
静言受了琴,明业周转身就上了船。她们不舍,他对她们挥挥手,转过身背对她们,不再回头。
明业周走后,诗语也差不多要启程回京,准备和当朝皇帝大婚。静言和起君答应和她一起去,准备在她进宫前,一直陪着她。
那日,寒风刺骨。
静言去了寒山寺,在寺里待了一整天,傍晚才回来。进了府门,刚下马车就看见诗语站在前院回廊下。
“怎么了?诗语。”静言有些担心,未出阁的闺秀,哪有自己跑到前院来的道理。诗语这样,怕是心里有事吧?
“我等你,都见不了姐姐几日了。”诗语迎上来。
静言和她一起回后院:“别这么说。不是可以省亲吗,我们见的时间还多着呢。叫你陪我去上香你也不去。”
诗语浅浅一笑:“不喜欢。”
“我知道。”静言柔声道,见她穿得单薄,忍不住叹气,“怎么不多穿衣服?还没开春呢…”
如此诗语,怎么放心她进宫去?
晚上静言、诗语、起君一起用饭,诗语道:“我走了后你们可别太想我。”
“明老师要走了…”起君看着明业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