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昱从天而降,一脚将虎子踹到了楼道的墙壁上,滑下,坐在了下面的炭筐里。看虎子那全身抽搐的模样,明显已经不省人事了,可见这看似随便的一脚有多重!
地上,全都是黄色的水迹,也不知道是吐出来的酸水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们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指指点点,大学生算得了个屁,在老子面前只有跪的份!”
孙昱满脸煞气,语气阴冷,此时的他就犹如一尊死神。
“虎子!”
那肥胖的中年妇女吓得面色惨白,连忙冲了过去,抓着虎子的身躯一通摇晃,并不停的拍着虎子的面颊。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孙家的小子下手居然这么重。
以前只是听说这小子在道上混过,成天惹事生非,却没太往心里去,还以为只是邻居们夸大其词呢。可现在看来并非是这样啊,这个人太狠了!
但她也不是善岔,恶狠狠的道:“如果我家虎子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老母猪,你再多废一句话,我宰了你全家。”
孙昱已经走了下来,伸手点上了中年妇女的眉心。虽然话很轻,但其中的狠厉却是一点都不减,而且此时孙昱的模样让人几乎无法与他对视,望之心惊。
中年妇女不敢吱声了,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再发声,孙昱或许真的会杀她全家,这并非只是一句狠话。
“呸,废物。”
孙昱一口唾沫吐在炭筐里的虎子身上,然后不再多看一眼,若无其事的下楼去了,好像他刚才只是做了一件顺手的事情一样。
后面的孙昊摸了下鼻子,心中感慨。如果换作他,下手不会有大哥这么狠,毕竟都是住在一幢楼里的,就算见面少,但也是街坊邻居,影响真的不好。
而且之后那口唾沫简直是在挑战中年妇女的底限,身为一个母亲,就算再怎么尖酸刻薄,对儿子那是没话说的,搞不好会发疯。但孙昊却是知道,大哥从来不在乎这些事,出手就不留余地。
对面疯,大哥会更疯,凶起来简直连命都不要,这样的人,懂得什么是底限?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这样的大哥,孙昊也不至于会成天被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只能庆幸总算是亲兄弟,没被打成残疾。
同情的看了一眼虎子,孙昊倒是不担心中年妇女去找老头子索要医药费或报警,看她那样子显然被大哥震住了,敢赌吗?不可能敢。
下楼,孙昊抬头看了眼楼上,没想到又被赶出家门了。而这一次如果他不能让老头子转变观念,就很难再回来,对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当然,逢年过节回来看看应该没有问题,现在的他不是当年那叛逆的小屁孩了,父母岂能没有子女承欢膝下?
那太悲哀。
想来老头子在过节的时候也不至于翻脸吧,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没那么严重。
“喂,要去哪?我送你吧,我有车。”
孙昱双手大姆指插在腰间裤带上,两腿略弯站立,很流气的样子,正站在一辆白色的汽车前喊道。
孙昊眼神浮动,之前大哥踹虎子那一脚虽然只是因为心情差要找人发泄,但仍然算是为了他而出手,这种事以前虽然有过,但真的极少。照孙昱的话说,废物不值得同情,更没有资格让别人帮忙。
所以这一脚也让孙昊稍微有了那么一丝感动,这是感受到了一点亲情所带来的触动。
不过坐车还是免了吧。
“又不是你的车。”
“只要我在用,那就是我的。”孙昱对孙昊的说法嗤之以鼻,道:“爱坐不坐,不过我得警告你,最好别再惹老爸生气,否则我废了你的手,看你再怎么玩游戏。”
“你来试试?”孙昊眼神冷了下来,他最讨厌听别人说废手了。
这事孙昱当然知道,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赶紧去找份工作,别成天做那些傻逼的梦,年纪不小了,别他妈跟个小孩子一样,做人要有上进心懂不懂?算了,对牛弹琴。”
孙昱钻进了车里。
“对牛弹琴不可怕,可怕的是牛要对你弹琴,最要命的是,这头牛还要教你弹琴。”孙昊回敬了一句。
“无可救药!”
孙昱开着车从孙昊身边呼啸而过,和孙昊的身体只差那么一丝,完全不考虑会撞到他。
而孙昊仅仅只是抬手避开后视镜,双脚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无比淡定。
“还真打算废我的手啊……”
孙昊瞥了一眼开车离去的大哥,转头走向附近的车站。
……
既然决定要组队参加百事杯,那么就得认真起来了,这一次绝不容许失败。
百事杯到底有没有参加全国争霸赛的名额,关于这一点孙昊还持怀疑态度,不过据说李琴去打听了,只等消息就好。还有一些琐事李琴也都大包大揽,不得不说队里有个女人还是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