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看你的诚意。”
李东阳盯着林大人，短短时间林大人已经把脑袋磕破皮，可见也是真的使了劲，当然了，跟那些寻死的人还是没法比。
若是一心求死的一个大力脑袋开花，林大人的破皮显然是比不了的。
这也证明林大人其实挺惜命的，他一点都不想死，这种人也是有用处滴。
“真的不想死？”李东阳笑嘻嘻问道，语气很轻松，跟闲话家常似的，只有林大人知道那语气里的冰寒。
“小人不想死。”林大人回道，可怜巴巴望着李东阳。
“行，把这个吃下。”
李东阳拿出一枚药丸递过去，林大人嘴角一阵抽抽，不用问也知道那药丸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滴，这确实不是好东西，林大人会下毒，李东阳也会呀，而且还是巨毒，没有解药就会受尽折磨而死。
“这是什么？”虽然心里明白，林大人还是抱有期待，希望不是毒药。
“当然是毒药了，怎么，不想服下？”李东阳笑了，笑的很邪魅，笑的林大人有种死神降临的错觉。
“不不，我吃，我吃。”林大人生怕自己晚一秒人头不包，二话不说接过来扔进嘴里，不过林大人还是玩了一个心眼。
在丹药入嘴的一刻，林大人把丹药压入舌底，然后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企图瞒过李东阳。
可惜林大人不了解李东阳，李东阳做的毒药岂是这种小把戏可以破解的。
药丸被压入舌底之后，不出三秒化成了汁液，然后顺着林大人口腔向喉咙流去，最后流入四肢百骸，毒性传至全身。
就在药丸融化的那一刻，林大人就知道大事不妙，还不等他开口寻问，毒性发作，全身又痒又疼，痒到骨髓，疼入灵魂。
林大人连三息都没坚持，立刻发出惨绝人寰凄厉至极的叫声，双手忍不住往身上抓，不管怎么抓始终无法缓解，只会越来越严重。
林大人足足叫了一盏茶的功夫，身体上已经抓的没有一块好肉，对着李东阳又拜又求，在地上打滚，拿头撞柱子。
反正一盏茶的功夫，林大人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等到李东阳给他解毒后，林大人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一下手指。
望着李东阳的眼神惊惧交加，恐惧深入灵魂，那种毒发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品尝第二次。
“知道什么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李东阳笑眯眯问道，语气还是那么温和，仍如闲话家常，林大人却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知，知道，前辈，我，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招惹你了，放过我好吗？”
林大人说着眼泪流出，如果世间有后悔药多好啊，打破脑袋也要抢一枚。
“放过你那是不可能滴，这事上有一种说法叫做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你现在可以选择死或活，选吧。”
李东阳说的很轻松，林大人却很难选择，他知道自己有两条路，一条路当狗，一条路就是去死。
是有尊严的死，还是像狗一样的活？林大人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做出决定，那就是他要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