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早听说周姨娘腹痛不止,侯爷去请了大夫为她瞧。”祥嬷嬷将药小心递给柏氏,就是之前江怀安开的药方。
“那小娼妇不是才落水,身子虚得很?他倒真舍得。”
她给宋霖的药里放了大量红花、麝香还有其他伤身子的药,正常女子喝下会被伤到根基、难以受孕。
可周漪才落水过,伤上加伤,只怕要丢了半条性命。
柏氏心里有几分得意,但更多的是觉得宋霖这个人绝情得可怕。
“这两日,云儿可有再去找过南栀?”柏氏问道。
“夫人忘了少侯爷如今也是有官职的人了,他昨日去了州里的仓廪点卯,听说很晚才回来。”
亲儿子终于有了官职,这一点可比他那个游手好闲了大半辈子的老子强。
柏氏又想起了孙子。
从祥嬷嬷口中得知,宋咏自从将周漪推下水后,就被关在了自己的小院不得外出。
“昨日我碰见小公子的奶娘,她向我埋怨说小公子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古怪。”
更可怕的是,奶娘说宋咏在树丛里抓了一只受伤的鸟雀,竟然当场拽着鸟雀的腿活生生将它撕扯开。
祥嬷嬷打量着柏氏对宋咏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将此事道出。
柏氏脸上果然露出厌恶。
“他身体里到底留着一半罪臣的血,终归走不了正途。”
自宋霖将周漪纳为姨娘,又夺走了柏氏的管家之权,她对宋咏的疼爱一点点被烧殆尽。
“你这几日给南栀送点补药过去,就说我前几日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我亲眼看见送子观音娘娘给她和云儿送了个大胖儿子。”
相对于周漪和王莺莺,柏氏宁可让南栀这个商贾之女,生下她的孙儿。
祥嬷嬷一脸为难,“可几年前大夫亲自诊断少夫人难以怀孕,后来少侯爷又说他受了伤,这、这说出去,少夫人能相信吗?”
南栀不孕是假的,云儿受伤也是假的。
两个人正当壮年,到时候怀上了不就相信了。
不过柏氏也知道宋照云和自己一样,打心眼里看不起南栀,这么多年压根就没碰过她。
所以那日,她才会让阿祥给两人下药。
说话间,柏氏感觉到自己从榻上坐起时,上腹处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难道是江怀安开的药起了作用?
祥嬷嬷更是说她的气色看着都好了许多。
“莫非真是神医?”柏氏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生欢喜。
可她想起江怀安说,要想治好她的腰椎,除了针灸另外还要用上名贵的药材。
可她手上只有宋照云先前给她的两千两。
柏氏想把古董花瓶再卖掉几个,可每个都是她的心肝宝贝,每个都舍不得卖。
思来想去,她只能把主意打在亲儿子身上。
“阿祥,你去把云儿找来。”
祥嬷嬷亲自去找宋照云,在他的院子、房却都没有看到人。
原来宋照云昨晚回来后,得知周漪被宋咏“不小心”推下了水后,又腹痛难忍疼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