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不知为何,看着男人现在严实包裹的脖子,脸颊蜡黄,半倚在榻上竟然不能起身,朱雀的眼眶有些酸楚。
阚御摇摇头,拉过她的手,细细的在手心写下几个字。
抬头看着久久未见的人,她低着头,湿湿的泪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中,终是抵不过心中百般念头,将她拥入怀中。
“我···”
朱雀心中酸涩还有担忧终于一拥而出,低低在男人肩上哭了出来。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阚大哥···”
一朝分别,再见两人都深陷鞑靼。
“救你”
手心再被粗糙的大手写下稳稳的两字。
“不不不…”
自己不值得搭上阚大哥,西凌城的陷落,鞑靼太子可还在大禹边境掳掠。
“你等着,我一定要换你出去”
没有说出口,但朱雀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我得走了,大王女…就是姮娘子,她答应了我会为你解毒”
“阚大哥,大禹军民,霍家军还在等着你…”
阚御摇头拒绝,怎能让这个小丫头为自己深陷鞑靼,尽管她手中的技艺短时间内不会可以作为筹码。
但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自己的妻子置身危险之中。
“若飞鹰队赶赴此处,需十数日,但我们左右人手都在西凌城”
送走少夫人,隋理看自己少主凝重的脸色,只能再去传出密信。
少主呀,你这是情海深陷了呀!
“夫人,您这样身体怎么受的住?”
木九苦着脸端上自己刚刚熬的清粥,巴巴望着她能多少吃一些。
那边朱雀在几个昼夜都没有好好歇息,大王女给足了人手,她也要快些做出可以谈判的筹码。
“好木九,我一会一定多吃些”
等一小碗粥下肚,又吃了一些鞑靼特有的饼子,主仆两人赶紧出门。
新开辟出来的暖房准备建在大王女封地最东边。
此地是这块封地最为贫瘠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女子为何要选中这里。
“兀鲁大人久等了”
朱雀到的时候就见高大健壮的男人正急切的来回踱步。
“夫人果然在大禹精心奉养,这贫瘠的地方只能生长牧草”
贵族享受部族最精美的衣饰,最可口的食物,最娇艳的女人。
而一等的鞑靼人以逐牧流浪草原,过着刚刚温饱的日子。
掳掠的奴隶则衣不裹腹,干着最下等的活,睡在草堆里。
“兀鲁大人应该相信大王女的”
男人蒲扇般的大掌抓起一把没有蜕壳的稻谷。
“那就静待夫人的手段,否则……”
他的眼睛上下打量主仆两个,这样细皮嫩肉的女人,在鞑靼可是抢手货。
“夫人,这些粗鲁的野蛮人”
等人走开,木九就小嘴叭叭开始生气。
“他眼睛就算铜铃大也是伤不到我们的,怕什么?”
小丫头喏喏点点头,但是心中还是气愤,自家少主放在心尖尖上的夫人呀,果然是可恶的鞑靼人。
朱雀将自己画好的暖房图纸拿给兀鲁,她可不懂鞑靼语,就见一个圆头圆脑的鞑靼男人被指派为管事,木九偷偷说这个男人叫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