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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天气太热了,她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黏腻腻地贴在身上,感觉太恶心了。进卫生间前,新眉给女儿盖了盖小被子,把小脚也盖住了。
新眉洗澡的时候,随手把换洗的衣服也洗了洗,这样也能省些水,毕竟她现在没有工作,还带着个孩子,能省下一点就是一点吧。女儿从生下来一直都是她带着,大概是没有父亲的缘故,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变得敏感又乖巧。
新眉叹了一口气,加快了手里洗衣裳的度。算着时间,女儿睡觉该醒了。
果然,她刚收拾清楚走出卫生间,心心就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小女孩看见她,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妈妈……”
新眉答应一声,擦了擦手,把她抱了起来。哄着她玩了一阵,逗得心心“咯咯”直笑。
“心心的奶粉没了,妈妈要下楼去给你买一罐,要不要一起去?”新眉边拿钱包边和女儿说话。
“那妈妈会给心心买蛋糕吗?”小女孩声音不大,眼睛里盛满了希冀。
新眉失笑,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说道:“当然会啊。”
到楼下小市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新眉把心心常喝的那个牌子的奶粉拿了一罐,又给她选了块小蛋糕。看着她眉开眼笑的小模样,心里暖洋洋的。
……
顾良受朋友所托,来京都边缘的老住宅区处理一些事情。
事情并不难办,只是有些麻烦,需要朋友来现场走一趟、签个字。但是他远在国外,一时之间也回不来。这事情又紧急,只好给顾良打了电话。
顾良赶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还好手续什么的都齐全,朋友又提前给办事处打了电话,他也只是来帮忙走了个过场。
事情办好后,他靠着自己的车点了一根烟。自从那个女人不明不白地从他身边离开后,他似乎就喜欢上了吸烟。
新眉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东西。不知怎么回事,手一酸,奶粉罐就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出了好远。
顾良掐灭了手里的烟,弯腰捡起滚在脚下的“东西”。
“谢谢,谢谢……”新眉抱着心心紧走了几步,到了男人面前。
她一抬头,便愣在了当场。
眼前的男人约一米九左右的身高,身材析长,眉目清俊。笔挺的白色的衬衣穿在他身上,衬得他越相貌出众,风流婉转。
他就是顾良,是她青春岁月里的一个过客,是她现在不愿意再去面对的人。只是,她如何也没想到,来京都的第一天就这样和他相遇了。
顾良也愣住了,眼前抱着孩子女人确实变了太多……她看起来太瘦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弯弯的齐刘海,过肩的齐短。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却已经是一个母亲了。
从前她胖胖的、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是日子太难过了吗?
那孩子和她长得真像啊……紧紧地依偎着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顾良闭了闭眼,凤眸里苦涩一瞬而过。
过了好久,顾良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话一落地,他就自嘲的笑了笑,又自作多情了。她怎么会和他说呢,当年大二还没念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走时连话都没给他留下一句。
“今天刚到的。”新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她踟蹰了半响,只回了这一句。
心心看着眼前高大、陌生的男人,有些害怕,她左扭右扭的在新眉怀里拱,就是不肯老实下来。
新眉拍了拍她的后背,试着安抚她。
“我来帮你抱她吧……”顾良看她抱得有些吃力,便准备伸手接过心心。
心心不认识他,自然不愿意他抱。新眉也开口拒绝了他:“没事,我可以照顾她。她大概是饿了,才会这么急躁,一般时候都很乖巧的。”
她小心翼翼护着孩子不让他靠近的模样,顾良脸色有些难看。
“这次来京都是旅游的吗?”
新眉苦笑了下,开口调侃:“不是,准备在这里讨生活了。”说完,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一起吃个饭吧,好久不见了。我也该做一次东道主的。”顾良眉头紧皱,他生性冷淡、沉稳,难得主动一次邀请别人吃饭。
新眉看了看他的脸色,咽下了拒绝的话。顾良长年累月在她心里留下的积威让她有些畏惧,或者说是仰望和顺从。
她怕他!
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停在了一家高档、明亮的酒店门口,新眉有些犹豫,在这样的地方吃饭花销一定不菲吧。
她胡思乱想的档口,顾良已经给她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新眉抱着心心亦步亦趋地跟在顾良身后往前走去。
大概是顾忌着她带了个孩子,顾良点的菜肴大都是软嚅、清淡且易消化的类型。
一顿饭吃下来,心心便和顾良熟悉了些,也不再惧怕到一直往新眉怀里躲了。
两人没怎么说得上话,一是新眉得照顾着心心,喂她吃饭喝汤。二是多年不见、新眉也确实不知道该和顾良说些什么。如今,他是京都显贵、青年才俊。她是失业女人、单亲妈妈。两个人的生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确实没什么话题可聊了吧,新眉心想。
顾良看着她对孩子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些愣神。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照顾过他的,事必躬亲,周到细致。
酒足饭饱后,又闲坐了会。顾良才开车把她们送回小区,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临分别时,两人互留了手机号码,也算彼此之间能多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