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崂军醒了,不过还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在床上坐着。
我心想我们在外拼死拼活,你倒是睡得舒服,这也太让人看着不平衡了。
我决定坏他一把,乐呵的走上来,大方的抱了他一下,“胡镇长恭喜恭喜。”
我在街头冻了一晚上,拿冻透来说也绝不过分,尤其袍子上都带着阵阵寒气,我一抱胡崂军,当场给他冷的打个哆嗦,当然他整个人也都精神的多了。
胡崂军缓过劲看着我们问,“三位异士,今晚尸王是不是来了?”
我点头心说能猜到这个说明你还不笨,我也没绕弯子,把尸王是郝老头的猜测跟他说出来。
胡崂军的第一反应是很肯定的摇头,嘴里连说不可能。
尤其他还跟我强调道,“异士,郝爷那可是咱们镇很德高望重的前辈,他绝不会赶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尤其百年前灭尸王时,那三个法师中还有他家先祖呢。”
我一拍手,倒不是说我多赞同胡崂军的话,反倒觉得郝老头是尸王的事几乎是板上钉钉了,尤其我觉得百年前的尸王也是老郝家的人假冒的。
我和老魏头还有胖子又劝了几句,之后也不管胡崂军同意不同意,架着他就往外走。
给我感觉这小镇对法师的尊敬程度很高,就拿镇长夫人来说,她本来挺凶悍,但看着我们几个都穿着道袍,突然的,她变得扭捏起来,甚至我俩“绑架”她家爷们她都没吱声。
其实我也想过,拉胡崂军一个人去郝老头家是不是证人太少了些,但又一合计我心说再怎么样胡崂军也是镇长,我俩当他面把郝老头的把戏拆穿,他只要能信绝对比得上其他十人证人。
我们走的很急,生怕迟则生变,刚开始这路上还没什么,但等进了山区,我现土道上出现了一滴滴的血迹,还有一排直奔山里的靴印。
血迹不用说,肯定是尸王中了砍刀后血捂不住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流造成的,至于靴印嘛,我记得清清楚楚,尸王一身古人打扮,这印迹肯定是他鞋留下的。
别看胡崂军久混官场,但也是个实在人,看着种种迹象,他气的直哆嗦,甚至口中还骂起郝老头来。
只是郝老头家实在偏僻,我们不停歇的赶到他家门口时,天都快亮了。
这次我先当了一把“马前卒”,也不打招呼,对着瓦房门一脚就踹了过去。
他家门不结实,我一脚不仅把门踢开,甚至连门板都给他卸了一块下来。
也不知道郝老头在练什么功,反正他盘腿坐在床头正在打坐,看着一脸煞气的我,略带一丝惊讶的问道,“你们干什么?”
都说人老精干,我看着郝老头的表情心说你就装吧,刚才出去祸害人家闺女,现在却拿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来,太虚伪。
本来尸王的太极圈还真挺让我顾忌的,但现在有这多人在场,我也不再担心那么多。
我也不客气,走到郝老头身边对着他的胳膊撸起来。
在我印象里,尸王的右胳膊受了刀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郝老头的右胳膊肯定也带伤。
但事实是我错大了,当我看着郝老头胳膊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时,我愣在当场。
“嗯?!”
尤其可气的是,别看这老头一把年纪,但他胳膊上的肉还挺细腻,就跟二十多岁小伙子那般,如此衬托下,更显得他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