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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馥从秦府出来,一脸煞气的回到自己府邸,刚一到大门口,之前往伍家庄催租的管家和家丁正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外,见秦馥回来,齐齐低下头颅不敢看他……
“你们一个个杵在这里干什么?瞧你们这模样,准没好事!看着就让人心烦!”秦馥憋了一肚子窝火,一股脑全发泄到了这群家丁身上。
管家忙点头哈腰,看着秦馥从自己眼前经过。
就在秦馥的一只脚要踏入大门门槛的时候,忽然回过头问道:“让你们去伍庄收债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小爷告诉你,现在小爷我的心情很不好,别再让我听到不想听的消息!”
管家和家丁齐齐打了个哆嗦,最后管家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小爷息怒,债没收回来……”
“啪啪啪~”
管家话音刚落,秦馥朝他的脸连着扇了三耳光,直扇的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只见秦馥一把提起管家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小爷我养条狗都比你们这些废物强,连收债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说完,秦馥一把推开管家。
管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但迅速爬起,来到秦馥脚边哭丧着脸说道:“秦小爷,这怨不得我啊,完全是那群刁民蛮不讲理,他们……”
“小爷我不想听你废话,只知道你连这么小的差事都办不好,很让小爷我生气!”秦馥气的是面红耳赤,“小爷决定把你们这群废物全部剁碎喂狗!来人啊……”
“秦小爷啊,求你再给一次机会吧……”
管家吓的当即抱住秦馥的小腿,哭的是伤心欲绝,其余家丁也是跪在大门前边哭边拱手作揖,简直如同哭丧一样,这个举动引来街上无数百姓围观……
“给小爷起开……”秦馥一脚踹开管家,指着四周跪地哭诉的家丁,大声吼道,“小爷我这辈子最大的善事就是收了你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说你们除了会浪费小爷府上的粮食还会干什么?一群饭桶!”
说着,又指着围观的人群咆哮道:“看什么看?都没自个儿的事要办么?没见小爷我在训狗么?有人想给他们出头的上前一步,小爷我赏你们百亩良田!”
人群立刻散去,谁也不愿意去惹秦馥这么个小霸王,秦家在燕州势大,普通百姓都惹不起。
“都起来进屋跟小爷说仔细些,发生了什么事!”
秦馥丢下一句,大步踏入了府邸之内,管家和家丁这才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的跟了上去。
……
与此同时,伍庄附近的农田里,出现四名身穿棉绒裘衣的不速之客。
他们四人正是前来燕州秦家拜访的刘策、卫稷、诸葛稚还有韦巅,经过乔装打扮后,各个看上去都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商贾……
卫稷双手插在棉衣那宽大的袖筒内,哈着热气望着眼前被白雪覆盖过的农田,长舒口气叹道:“这儿少说也有几百亩地吧,也不至于像情报上所言那般民不聊生啊……”
刘策俯身脱下手上的皮套,在干硬的农田里拾起一把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眉头一蹙,随后丢掉拍了拍手说道:“最好找当地的村民来问一下,这样才能有更深一步的了解。”
正说话间,一群庄民扛着农具在为首一人的带领下向刘策这边冲来。
“军督大人小心!”
韦巅本能的护在刘策身前,以防对面那些农户伤害到他。
刘策轻按他的肩膀,指了指一身员外打扮的卫稷说道:“韦巅,你护错人了,该保护的是王掌柜,切莫暴露了身份……”
韦巅这才反应过来,忙站到卫稷边上,一行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等着那群农户靠近。
等那群农户近身后,为首一个稍微壮硕些的农家汉子对卫稷一行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农田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想要干什么?”
卫稷和刘策互望一眼,见刘策轻颌一下眼眸,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到人前对那些农户说道:“诸位,我等是从远州来的商贾,想来这边收些粮食去卖,今日特来此地探察一下虚实,敢问这片农田都是你们的么?”
这些农户见四人一身皮裘棉绒,满脸红光满面,一身的富贵之气,不由对卫稷的话信了几分。
于是其中一名年长的老者对卫稷问道:“你们真是远州来的商人?”
诸葛稚闻言,上前一步说道:“老人家,这还有假么?我家掌柜真是来这里看看行情,听闻这燕州土地繁多,打算来年从你们手中收购粮食去冀州卖呢……”
众人见诸葛稚温儒雅,语气平和,更是信了几分,但为首的一人却依旧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既然你们是做粮食生意的,难道不知道这燕州各地最大的粮商是秦家么?你们应该找他们去收粮啊……”
卫稷笑着说道:“不瞒您说,在下这粮食生意也是刚做起来,很多地方不甚熟悉,您说这秦家,不知是哪个秦家啊?”
一名衣衫淡薄,冻的面色发紫的农家汉子忙说道:“这燕州还能有哪个秦家?当然是秦恒一家呗!这燕州省内各地良田都是秦家的,就连你们脚下所踩的土地也是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