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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阶所部配合白麒的西北汉军对勃纥大营展开左右夹击之势,将勃纥军队分割成各个小队分别击破。
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石堡的论倾凌根本来不及做出部署反应,就已陷入了混战之中。
面对战意高昂的白麒所率西北汉军,勃纥人几乎毫无招架之力,数千铁骑几次结阵冲锋,连破十余座军营,杀的勃纥士兵是心惊胆颤。
等到日落时分,这场围歼战才落下帷幕,四万勃纥人被一举歼灭,论倾凌仅率三百余骑狼狈向撒满高原撤退,整个战场上尸横遍野,宛若人间炼狱。
西北汉军的战力给前来解围的蜀军官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个过程余阶的部队只是起到略阵以及打扫战场的作用,战场厮杀主力全都由白麒的铁骑在肆虐。
“许尚何在?”
等击破勃纥人后,白麒第一时间就是寻找许静的踪迹,迫切想要知道他现在可否安好,如果许静有个三长两短,白麒绝对会内疚一辈子,毕竟是许静固守石堡才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从容击败蒙洛人,一举占据西域主导权。
就在这时候,石堡被封死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白麒见到一群浑身带血的士兵,一脸憔悴的从内中走出来。
那是汉军,魏武卒!就算化成灰白麒也认得,是自己的兵!
“白督军……”
这时,许静艰难的走到白麒跟前轻轻唤了一声。
饶是白麒杀人如麻,在此刻见到许静的尊容也是震惊不已。
只见许静披头散发,身上的官服早就破旧不堪,脸上挂着一层厚厚泥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差点让人认不出眼前这人就是平日养尊处优的当朝一品兵部尚,许静!
见到许静,白麒当即拱手单膝跪地,身后的汉军士卒见到这一幕也是齐齐跪地。
他们拜的不单单是许静,更是那在石堡固守四十五天没有退缩一步,杀的勃纥人血流成河的魏武卒将士。
许静无力的抬手刚想劝他,却闻白麒哽咽的说道:“许尚!末将来迟了!”
许静喘了口气说道:“别说了,我们已经十几天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东西了,赶紧弄些吃的来,其他事回头再说……”
话音刚落,许静再也坚持不住,多日紧绷的神经一松,疲劳如潮水一样席卷脑海,一下子昏了过去。
白麒忙上前搀扶住许静,对身后的医官吼道:“快给许尚看看,带其他兄弟回营!”
……
夜幕降临,原本的勃纥大营,现在已经成为汉军的主营。
此刻许静已沐浴更衣,换上一身舒适的衣裳,正坐在主案前,大口吃着白麒特意为他做的鸡蛋白菜汤面,完全没有了当官的形象,在众目睽睽之下狼吞虎咽的收拾碗中食物。
余阶第一次见到这位当朝一品兵部尚,顿时感慨万千,等许静吃的差不多了,便上前行礼。
不想他刚拱手还未来的及开口,就听许静说道:“再来一碗,多点汤,放些蒜末……”
侍卫立刻接过被舔的光滑似镜的空碗,快步向帐外伙营奔去。
许静喝了口水,直接无视余阶,对白麒说道:“葱岭的局势如何了?”
白麒回道:“许尚放心,葱岭一代蒙洛人现有势力已全部连根拔起,末将为了按置在西域的中原百姓,这才晚了些时日,险些铸成大错,望许尚海涵……”
“无错,你处理的很好!”许静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嘴说道,“我们出兵西域的目的就是要将包括葱岭以西整片西域都掌控在手中,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有一定数量的中原人才你能帮助稳定局势,你能顾全大局是对的,本官怎么会怪你?”
边上的余阶听到二人对话,心中掀起万丈巨浪,感情这支汉军是为快和蒙洛人争夺西域控制权而来,并不是一次偶然事件啊……
这可是前朝从未有过的举动,余阶印象中前朝对外的军事方针一向都是消极防御,根本没有开疆拓土的气魄,当然也没那能力。
等许静向白麒简单了解了些西域目前情况后,这才将目光移向余阶:“你就是渝川主官兼任巴蜀按置使余阶,余刺史吧?”
余阶忙拱手回道:“微臣参见许尚……”
许静点点头:“余刺史无需多礼,你能不辞千里来驰援陇右道,让本官甚为佩服,请入座说话……”
“谢过许尚……”
余阶落座后,接着说道:“惭愧,微臣收到许尚求援信件也是日夜兼程紧赶,无奈蜀地战马马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