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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记住的是你法鞅把人当牲口使吧!”罗松怒道,“你自己去外面看看,百姓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商贩不敢经商,学生不能读,农户累的猪狗不如,你就不怕他们到时群起而反,颠覆大楚么?”
法鞅回道:“大将军,亏你也是世族豪阀出来的子弟,却不想眼光会如此短浅,你只看到本官苛政带来的弊端,却从未看到此政将会让大楚雄踞天下!
那些商贩你以为都是什么好人么?只要你深入去查一下,有几个不是奸诈之辈?有几个不是只为自己利益而致社稷与不顾?
本官这么打压商贩,就是要让他们不敢再胡作非为,按时缴税扩充国,只要国有了钱,朝廷才有威望,才能从容应对各种不利局面!
还有学生?那群腐儒之辈成日夸夸其谈指点江山,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心只想取悦权贵谋取一官半职的家伙,对我大楚有何用处?
这样的群体留着干什么?难道等着让他们背后捅大楚刀子么?对这群酸儒门徒就该如此对待!
你说农户忙的猪狗不如?本官真不知道你罗松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看法,照你意思,合该要让农户们各个吃饱穿暖?
别天真了,我的罗大将军!你可知青、湖二州农户占比八成以上,这些人要是都让他们吃饱穿暖,我大楚怕是早就终日不得安宁了,
听说过什么叫饱暖思**么?农户日子好了,定会生有异心,也不会如此辛勤劳作,敢问农户不劳作,我大楚如何有足够的粮食打造一支虎狼雄师与刘策决战?
所谓人性本恶,人的欲望一旦满足,必会再生其他贪念,会用尽一切方法不择手段,这些大将军你都想过没有?
如果按你所言对百姓施以恩德,用不了几年他们定会提出更多无法接受的要求,到时怎么办?也全都满足他们么?”
罗松哑口无言,被法鞅辩的是面色青紫,隐隐觉得他所言也并非没有半点道理。
法鞅接着说道:“百姓愚昧方便治理,所以禁止百姓走动、读、与生人接触,一切工作外的事物必须做到充耳不闻,
只有民畏官,大楚才能雄起,才有争夺天下的资本。”
“但你的刑法实在太过苛刻了!”罗松又道,“百姓一犯小错就加以重刑,不觉得这样很过分?”
“罚之重,但赏又何尝不轻?”法鞅反驳道,“还记得当日本官在街市五十金驱动百姓扛木么?这就是告诉百姓,大楚朝廷言出必行,绝对信守承诺,
本官宗旨就是要让世人知道,赏,就要赏的他一生铭记,罚,同样要让他们刻骨铭心!赏罚分明,方是治军治民之正道。”
罗松指着法鞅,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能一摆手道:“好,我说不过你,但法鞅,我罗松敢断言,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所为!”
法鞅正色道:“本官心中只为大楚前程,毫无半点徇私,何来后悔之说?大将军多虑了!”
“哼……”
话不投机,罗松冷哼一声,随即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法鞅府邸。
法鞅目送罗松背影消失在视野后,准备继续俯身写国策方案。
不想刚提笔,还未落字,一骑斥候大步来到了他房内,将装在竹筒内的密函交到了法鞅手中。
“刘策登基,改国号为汉?”
看到密函上的内容后,法鞅眉头一皱,对房外大声喊道:“备车,本官要进宫面见圣上。”
……
二月初八,神都城内人声鼎沸,以往本就人烟稠密的东西街市,今日更是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加重了保安司的安保工作量……
不过,保安司的人并没有为此有怨言,相反不少人脸上挂满了喜色,因为今天,注定是个载入史册的日子。
改朝换代,就在今日,周朝和平落幕,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时代。
大汉!
也许不少人今天还不知道这个新生的朝代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能兵不血刃和平过渡一个时代让人感到新奇而已。
不过,多年以后,有幸参与今日盛典,目睹他诞生的人们会不由自主产生一股油然而生的骄傲……
刘策将在今日接受卫康禅让,登基称帝的事早在一个月前已是通过报纸散布到了整个刘策治下,让亿万子民知晓。
报上所言,登基大典将持续七日,所有的流程都简略的在报纸上对读报之人一一说明,这是让大家倍感吃惊的,毕竟皇家礼仪底层百姓基本很少接触的到。
当然除此之外,报上还有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刘策在报纸上承诺,登基后将会展开一系列民生政策,开凿修路,扩建学堂,提供给百姓低息贷款等一系列措施更让人新鲜无比。
与是,神都这座在战乱波及下只余一百五十万不到的常居人口,一下子爆涨到了二百七十万,每一个人入城都被统计司的吏员全部记录在册。
这些外地来的人将城内新修的水泥街道围的是水泄不通,只为能参加这一万众瞩目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