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
慕容盛话音刚落,帐外响起侍卫的呼喊声。
“启禀旗主,前去探寻西域军团踪迹的斥候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盛脸上露出笑意,对慕容敛说道:“旗主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他们回来了,定是这群西域军团只顾抢掠边郡百姓财物而延误了时辰,待会儿等他们到来定要好好责罚。”
慕容敛点点头对帐外侍卫说道:“让探马进帐见我。”
不一会儿功夫,一名风尘仆仆,冻的满脸发紫的探马步入帐中,不等他说话,慕容德抢先一步问道:“那群懒惰的西域人到哪里了?是不是不把我们慕容部的命令放在心上?”
探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着说道:“启禀旗主,出大事了,西域军的人都遇难了,他们的人头叠的有山这么高,到处都是殷红的沙砾,太恐怖了……”
探马这番话,登时让整个大帐鸦雀无声,就连慕容敛也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唯有大帐中央的火苗依然发出“噼里啪啦”的烧声。
良久,慕容克率先反应过来,一把上前拉起那名探马,怒气冲冲的吼道:“你个狗奴才,瞎说什么?西域军团少说也有六七万人,怎么可能被人这么快杀光,
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没有找到西域军团踪影,编了个谎言好给自己开脱?”
探马哭丧着脸回道:“尊敬的克将军,您的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有半句谎言,奴才怕几位主子不信,特意找到了两个西域逃兵回来……”
“还不去把人带来!”
慕容克一脚把那探马踹出帐外。
不多时,两名满脸狼狈的西域人被那探马推入帐中。
慕容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随即对那俩西域人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西域军团呢?”
那俩西域人闻言,似乎回忆起那恐怖的屠戮之夜,顿时目露惊恐,双腿直打哆嗦,硬是没有回答慕容敛的话。
“混账!”
慕容克狠狠一脚踹在他们的膝弯,让他们跪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这两名西域人从恐怖的回忆中回过神来,颤声说道:“旗主恕罪,我们的军队在半途遭到了一支中原部队的袭击,我们将军还有其他人全被他们杀光了,太可怕了……”
“中原军队?屠杀?”
听到西域人的话,包括慕容敛在内帐中所有人再次陷入沉思。
“你可知那支中原军队来自什么地方,有多少人马?领军将领又是谁?”
慕容敛还是有些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毕竟六万人说杀就杀,这是怎样残忍的手段?比之蒙洛西征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其中一名西域人低着头说道:“回禀旗主,奴才只知道那支西域军队来自金重关内,人马无边无尽,不计其数,为首的将领,好像叫……都叫他白将军……”
“白将军?白……白……白麒?白麒!”
慕容敛猛地一拍桌案,愤然起身!
慕容敛如此激动,还是极为罕见的,不由让其余慕容部将领侧目起来。
只见慕容敛快步走到那西域兵面前问道:“说!白麒的人马往什么地方去了?”
那西域人战战兢兢地回道:“启禀旗主,那支中原军队,好像往……往葱岭方向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慕容敛脸色铁青,慕容盛和慕容德也是神情骤变。
葱岭可是西域跟蒙洛帝国之间最为畅通的枢纽地带,是西域诸国的商人以及朝贡队伍必经的捷径。
如果白麒真的往葱岭进军,那目前的局势将会对慕容部极其不利,因为葱岭地区一旦被白麒占据,自己慕容部在西北的辎重补给就会变得极其困难,有可能让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局面付之东流,自己慕容部在西北地区数年的煎熬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狗娘养的白麒!”慕容克怒道,“这群绵羊居然胆敢出塞坏我慕容部大事,我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吼完之后,慕容克立即向慕容敛请战:“旗主,给我五千人马,这就前往葱岭把白麒的人头送来!”
慕容敛瞪了慕容克一眼,抽搐着嘴角忽然咆哮道:“你没听这西域人说么?六万西域兵一夜功夫全被杀的一干二净!
你五千人马前去追击白麒,就不怕重蹈覆辙么?不要再说这样无聊的话了,还是仔细想想有什么妥善解决的办法吧!”
这是慕容克印象中,慕容敛第一次发火,那个沉着冷静,谈笑间运筹帷幄的草原儒生在这一刻,面目是多么扭曲,多么狰狞。
“抱歉,本旗主有些失神,你不要放在心上。”发泄过后,慕容敛单手扶额,向慕容克致歉,踱步回到自己位置上。
边上的慕容盛则说道:“旗主,慕容克所言也并非无理,葱岭事关重大,万一要有个闪失,圣皇追究起来怕是会惹上大麻烦,所以这葱岭是必须要保证他道路顺畅才行。”
“容我仔细想想,现在本旗主有些乱……”慕容敛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双手扶头,似乎在思索对策。
“报~旗主,金重关遣使者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