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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政王,久违了……”
“军督,你气势依旧,本王很欣慰……”
收到消息的刘策,很快就带队来到城门外迎接蒙洛送亲的队伍。
刘策与拓跋玉海相见,双方都十分客气的寒暄一阵,随后又见过了花不忽赤和拓跋硅,尤其在见到速阔台和木黎之时,二人都是真诚的向刘策躬身行了一礼,以此表达数月前刘策拯救拓跋玉海的恩情。
双方官员相互接洽,彼此之间都认识过后,蒙洛送亲队伍就一起步入了威远城中。
“一年不见,威远城真是又变了样啊,军督,你治理城市的水平真是有一套,本王真是对你十分的佩服!”
与刘策策马并肩走在修缮过后的街道之上,拓跋玉海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
对于拓跋玉海的恭维,刘策却表现的十分淡定:“不过尽些该尽的职责罢了,当不得辅政王如此夸赞……”
拓跋玉海点了点头,对自己这个女婿十分的赞赏。
其实拓跋玉海也是暗中命人调查过刘策的为人,从已知的情报得出刘策并不是一个因为权势而嚣张自满的人,虽然他行事略带偏激,但这也充分说明他是一个性情中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刘策的私生活十分干净,对待自己的几个妻子也都是十分恩爱宽松,这才让他能放心的将拓跋雪托付给刘策。
队伍缓缓行进至军务府门口,刘策对早已恭候在门口的礼官颌了下眼帘,很快他们就将一个个红包强塞到随行的蒙洛人之中,就算是低贱的马夫和奴隶都每人分到了一个。
“军督大人,这是……”拓跋玉海拿着手中的一个红包,略带疑问的望向刘策,在他印象中,中原礼仪似乎没有这么一出。
刘策则笑着说道:“本军督大喜之日,所有参与婚礼事务的人,无论他是谁,都能分到一份礼物,
本军督知道你们蒙洛人对金银看的比较轻,所以内中都是军督府的票务,凭此票可以在本军督治下任何货栈,包括塞外的新城内换取所需的物资……”
拓跋宏业点点头说道:“军督大人你真是有心了……”
说完又回头看了眼木黎,摇摇头苦笑道:“怕是有些酒鬼又要乐的得意忘形了……”
“哪里哪里……”刘策笑着和众人一起翻身下马,“辅政王一路辛苦,不妨先进屋歇歇,本军督准备了薄酒佳肴,算是为诸位接风吧……”
拓跋玉海豪爽的说道:“好,既然军督大人相邀,本王又岂会推脱,请……”
“请……”
众人在刘策的邀请下,很快步入了军务府接客殿堂内……
等刘策和拓跋玉海在大厅入座之后,拓跋硅顺手将一张礼金单子送到了刘策跟前:“军督大人,这是我们蒙洛公主陪嫁的礼物,在下这就念给你听一下?”
刘策本想拒绝,觉得完全没必要,但瞥见落座在不远处正一脸愁容的卫瑛时,立马转念对拓跋硅说道:“那就有劳了……”
拓跋硅见刘策没有推辞,立马站的笔挺,然后翻开礼帖大声念道:“公主出嫁礼品如下,
东珠一千颗,金五千斤,银十万斤,紫玉翡翠十二副,萨珊金币三万枚,天山雪莲一双,绵羊两万头,奶牛五千头,耕牛八千头,胡椒八十石,西域良马三千匹,骆驼一千头,苍鹰一双,白鹿一双,白虎皮一百张,犀牛角……”
拓跋硅所报之数着实吓人,大大超出了刘策的预计,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蒙洛公主的嫁妆居然会如此的丰厚,丰厚的让他怀疑人生。
金银什么都好说,偏偏送的那些羊啊牛的,却都是北地八省发展畜牧业所急缺的,尤其羊群和耕牛,以及奶牛,那可都是宝贝啊,对北地农业经济的复苏和工业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因素。
等拓跋硅好不容易报完礼帖上的礼品后,整个会客大厅鸦雀无声,其中不少本地士绅从这份礼单中彻底颠覆了对塞外的认知,感情人家会这么的富有啊……
而卫瑛则是听完拓跋硅念完这份礼单后,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感觉有些坐立不安。
因为她十分清楚,这是蒙洛人向刘策示好的方式,可偏偏这些东西自己王室现在是绝对穷的拿不出来的……
卫瑛很想把刘策拉入自己这一边,虽然她知道刘策不是那种贪恋钱财的人,可自己能有什么筹码和理由去取悦这位名将呢?就连自己现在的一切用度都是拜刘策所赐,要是他忽然翻脸将自己赶出去,那该怎么办?
卫瑛十分紧张,和他同样紧张的还有一人,那就是拓跋雪。
拓跋雪虽然答应和慕容宝断了联系,但要想一下子忘记他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她很感激刘策当初点拨自己,让慕容宝免于身首异处的命运,自己也不讨厌刘策这个拯救自己父亲的恩人。
可让她一下子接受这个陌生的丈夫,拓跋雪自问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说实话,她对刘策根本就不熟悉,自己对他的喜好又一无所知,以后能和他生活融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