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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督大人,这是近一年来,北地各省的民务册,请您过目……”
刘策一行人方至清河城事务府(裴济总督府改),许静就带着郭孝儒捧着一大堆册,屁颠屁颠的前来“邀功”。
随手翻看几本册后,刘策点了点头,静静看着许静说道:“军师,本军督不在这些时日,你着实费心了……”
许静忙拱手说道:“军督大人说的哪里话,属下能为军督大人效力,这是应该的……”
刘策微微一笑:“都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
“多谢军督大人……”
许静闻言,立马带着郭孝儒坐在厅内一旁。
刘策又翻看了几页册后,淡淡地问道:“对了军师,今年北地八省募兵情况如何?”
许静拱手说道:“回禀军督大人,北地军务册尚在整理,预计要晚个两三日才能送抵您过目。”
刘策合上手中册,挥了挥手:“你先简单和本军督说一说吧……”
许静欠了欠身答道:“三月至今,北地八省两季招募新军,合计为十万四千人,倒不是属下不想多招募兵马,
而是考虑北地各省目前都是大把花钱的时候,只能比预计的人马削减半数,还请军督大人明鉴……”
“削减半数招募名额,许静,你胆子好大啊……”刘策闻言,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可知万一蒙洛人忽然发难,守军人马不足,会给整个中原带来怎样的灾难……”
许静刚要解释,一旁的郭孝儒忍不住起身朝刘策躬身说道:“军督大人,请您莫要责怪军师大人,他有此考量也是深思熟虑才决定的,
蒙洛人今年并未刁难北地,目前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塞外新城贸易所建设之上无暇南顾,而且玄武关城防相比前年更可谓是固若金汤,
蒙洛人又怎会冒着巨大的伤亡风险,选择这个时候对北地用兵呢?请军督大人千万不要怪军师大人擅作主张之责,
北地确如军师大人所言到处都需要用钱,如果在军务上开销过大,只怕百姓和军督府的负担只会更重,根本不可能有现今的形势一片大好……”
听完郭孝儒的话,刘策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说道:“郭,你这是想替军师开脱么?”
郭孝儒正色说道:“军督大人明鉴,属下所言句句皆是结合当下北地政局如实跟军督大人您禀报,绝无半点袒护军师大人的意思……”
刘策笑了笑,对许静说道:“军师大人,您这副手选的好啊……”
许静窃笑着对刘策说道:“一切皆赖军督大人用人不拘一格,说实话,孝儒也确有过人才华,着实帮属下处理了不少事务……”
刘策罢罢手:“是啊,你俩真是臭味相投,本军督尚未细查,仅粗略得知你俩一年来在北地各省青楼里的花销就达三万多两,
要知道本军督这个万户侯,一年到手也不过六七千两,这还是年景好的时候啊,结果都不够你俩逛青楼几个月的开销,唉,失败啊……”
其实刘策这万户侯也只是挂了个名头,从未真的去收过百姓的一钱,当然许静也知道刘策绝对不可能只有一年几千两银子的收入,仅汉陵商会每年的收益,就足以让大周各大世家眼红不已了。
于是许静笑着说道:“军督大人说笑了,属下怎敢跟你比呢?不过军督大人放心,属下与孝儒在青楼的一切开销都是自掏的腰包。”
刘策点点头:“这点本军督知晓,也就随口和你这么一说,本军督只是觉得一职实在对孝儒有些屈才了,你觉得该让他任何职务为好?”
郭孝儒闻言,心中激动不已,他把满腔的热情化作殷切的目光投向许静,希望他能给自己谋个合适的职位。
许静闻言,稍作思索后,正色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任命之事,当由您亲自定夺,如何让下属定夺呢?”
“让你说你就说,怎么那么多废话?”
刘策不耐烦的打断许静的做作,端起桌案上的茶碗,发现没水后,又是不满的放回桌上,瞪了焦络一眼,焦络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立马去取热水了。
“那属下就斗胆了……”见刘策确实让自己给郭孝儒安排个职位,许静胆子也放开了,“孝儒在军务方面有着过人的见解,所以属下想,不防让孝儒先做个驻军左司马,负责押运管理各省粮草的事务,也好磨练一下,不知军督大人意下如何?”
刘策刚准备说话,焦络刚好取来热水替他的茶碗中倒满了水,然后又立在了一旁。
捧起茶碗后,刘策滑着碗盖望向低着头一脸紧张的郭孝儒,淡淡地说道:“郭,驻军左司马的位置你能胜任么?”
郭孝儒忙起身说道:“多谢军督大人成全,属下一定尽心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