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结束,朱云飞在姜写里,宋应亨等人的安排下,在学校忙活了到入夜时分。
直到吃过晚饭,他才回到驿馆的住处。
孙传庭、高杰、李本深三人,这段时间,也一直在驿馆居住。
正在驿馆后院的天井喝茶纳凉的孙传庭,高杰、李本深见到朱云飞的身影,纷纷起身站了起来。
“云飞,你这讲武堂,倒是令人惊奇啊,可谓是别开生面。”孙传庭毫不吝啬的赞叹道。
这次他受邀来莱阳,一是与朱云飞会面,二是送两个儿子来入学。
虽然他自己也可以教导i儿子,但学业这个东西,并不是父亲是状元,儿子就会是状元。
孙传庭虽然武兼备,但他的两个儿子,天赋有些,无论是学问还是学武,都差点意思。
为此,孙传庭也是颇为苦恼,在长安之时,他就送儿子去长安大儒处学习过。
但收效甚微,学业并未有所增长。
今日他看了讲武堂的教学,倒是有了几分期待。
“先生过奖了,我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讲武堂的初衷,并不是培养科举人才,我推崇的是学以致用。”
“结合实践所学,让生员学到自己擅长喜欢的学问,才是我的目标。”
朱云飞看重孙传庭和高杰,所以对二人一直也都坦诚相待。
“云飞,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打算?”高杰虽然是武夫,但在曹州住了两个月。
山东的官场的变化,他也一直看在眼里。
当初得知朱云飞被降罪降职,他是认为朱云飞要完蛋的。
甚至孙传庭也这么认为。
毕竟一个提督总兵,一旦被朝廷降罪降职,站在他们角度来看,可不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然而,两个月过去,朱云飞安然无恙。
曹州千户所,牢牢掌握在兖州卫手中,原来的一千二百名卫兵,仅仅剩下二百多名人员在册。
其余的卫兵,要么成为军户,要么成为农夫。
作为一个军中悍将,高杰却看得出来,这些卫兵,虽然退出了卫所,但却保持着军人的风气。
甚至,每个月的军饷,都有人暗中发放。
没错,现在山东六府,除了济南府卫所彻底崩溃了外。
其余的登州府,莱州府,兖州府,青州府,东昌府各卫所兵马,虽然名义上都解散了,保留在册人员,没有超过一千人的卫所。
但实际上各大卫所的卫兵,却都化整为零的保存了下来。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在家休暮屯田,保留花名册,每月可以报名字,前往所在地的济民钱铺,领取生活补贴钱财。
实际就是军饷,每人每月两贯钱,钱不多,但足够一家五口的口粮。
当时,很多普通卫兵,还不相信有这好事。
但随着有士卒,前往济民钱铺,报名字领取到补贴钱之后,这事也就在坊间传开了。
不过,士兵领取到的生活补贴钱时,都会签上贷款协议。
那就是无论谁来问,这笔钱都是他们的贷款钱。
济民钱铺和振业钱庄,都是朱云飞的产业。
但是这份产业的大掌柜,却是一个叫孙应的人在经营。
而孙应是登州卫指挥使金明达,前妻的弟弟。
至少在公开场合,朱云飞与孙应从来没有碰过面,也没有过交集。
但孙应却掌握了山东境内,最大的振业钱庄和济民钱铺。
暗中还操控着私盐贩卖,矿山开采,粮食经营等等产业。
如果说海兰珠掌握的财富,是朱云飞的钱袋子的话。
孙应掌握的财富,就是朱云飞的地下银。
私盐贩卖,矿山开采,粮食买卖,那都是大生意。
振业钱庄和济民钱铺,如今也是有口皆碑。
每个月孙应赚取的利润,都在八十万贯铜钱以上。
而朱云飞目前在山东境内,控制的卫所人马,是两万五千人马。
加上归德府卫所,以及朱云飞帐下直属骑兵营,火枪营,火炮营,归义营,长林营,忠武营、水师营共有四万余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