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什么？”
跪在门外的人竟然是吴香的婢女瑞兰！
“楚夫人，呜呜，奴婢知错了，奴婢、奴婢是特意过来向你请罪的！”
瑞兰哭得凄惨，脸上满是泪水，边说着，还想要磕头。
苏柳叶看见她这样就头疼，赶紧道，“你赶紧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吴香让你在夜里向水井投毒，你眼见着事情即将败露就过来求饶了？”
“不、不是的。”瑞兰瞳孔皱缩，浑身都在发抖，“楚夫人，我……”
“瑞兰，这位是衙门新来的谢师爷。”
她打断瑞兰的话，神色冷淡的将旁边的谢南萧介绍了下，“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老实交代，要是被谢师爷查出来了，我也保不住你。再说了，要是你真的做了什么，也是你家小姐吩咐的吧？出了事，你家小姐会不会护着你？”
瑞兰浑身颤抖，回想起吴香对她的打骂，心中更是悲凄。
像她们这种签了卖身契的婢女本应生是主人家的人，死也是主人家的鬼。
只是吴香最近的脾气越发暴躁，她只怕要是真的出事了，吴香第一个就会将她推出去了……
“呜呜，楚夫人，奴婢全都交代了。”瑞兰痛哭。
她本来挣扎了许久都不敢出卖吴香，但方才看见衙门的捕头朝着吴香的房间走去，她就知道，事情或许已经败露了。
“进屋里再说吧。”
楚衍突然出声，脸上带着不满，“外头风大。”
苏柳叶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让她心中暖暖的点头道，“好，我们先进屋里再说吧。”
“阿柳，我扶着你吧！”
秦莲快步过来，从瑞兰身前经过时还唾弃了声，“我就说嘛！这件事肯定跟吴香有关！”
“啊莲，先别说。”
苏柳叶拉了拉秦莲的手，回头一看，瑞兰的脸色果然变得灰白。
像她这种从小就被卖身的奴婢，想要出卖自家主人是非常困难，瑞兰恐怕是做了一番挣扎才敢过来，要是再刺激她，她恐怕又要帮吴香守口如瓶了。
将门关上后苏柳叶顿时觉得身子没那么难受了。
楚衍将温着的粥放在她面前，又在旁边摆上几道小菜。
苏柳叶看着他，心中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撩动着。
这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一直都在她身边陪着。
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对她而言，陪伴真的太重要了。每次她回头，都能看见楚衍站在身边，让她有了面对这一切的勇气。
苏柳叶喝了口茶水，问道，“瑞兰，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瑞兰拘谨的跟了进来，看着屋里的几人，她脸色更加苍白，“小、小姐之前让我从药堂里买来巴豆粉，寻个机会将巴豆粉倒进后院的水井中……”
“你们！”
秦莲听见这话，马上就怒了，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你们突然又不想放巴豆，放了断肠草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瑞兰吓得直接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秦姑娘，我真的什么都没放！你看，这就是我从药堂买回来的巴豆粉，都在这里！”
瑞兰急忙从怀里掏出之前买的巴豆粉，“都在这里，我没有用过。”
谢师爷接过，打开看了片刻，将东西重新包装好，放在手中掂了掂。
“这包巴豆粉多重？”
瑞兰赶紧道，“七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