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的徐九凤笑颜如花。
“这个重要吗?”
“我是有些紧张睡不着……”
蓝又萱能理解,女子嫁人只怕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可叹啊,自己穿了十八次都没能体验一回。
“又萱,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蓝又萱一愣,大学时有个喜欢过的学长,只是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家庭环境,父母不可能允许她和那样一个寒门子弟有任何发展。
最后与其痛苦分开,还不如不开始的好。
后来她就再没对谁动过心。
“看来是有喽,是不是水云天?”
徐九凤转过身,脸上却有一丝逗弄。
蓝又萱扔了木梳:“你以为你看上的就都是好的?油嘴滑舌,尖酸刻薄,他还落不到我眼里。”
徐九凤捂着嘴一笑:“那会是个啥样的人?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对他根本无意,所以才敢上门找你,我就是不想大伯大娘一直纠结你们的事。”
“唉,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随后嗔怒到:“你还好意思说?不是因为你,我哪能喝多?被你强行歃了血,惹出这些麻烦。”
蓝又萱佯怒的坐到床榻边的椅子上。
徐九凤走向她:“话说回来,你不该老是闭门不见客的,整日关着,人都关傻了。”
蓝又萱叹口气看着窗外院子里朦胧的灯光:“我是打算等小苏他俩大一大离开这儿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
“我是走过了的,外面再好终究不是家,云空在外闯荡八九年,还不是奔着家使劲,你能说他没看过世面?”
提到水云空,她有了一丝沉默,刚刚那个眼神一直挥之不去。
“他是看多了,我是还没看,那能一样吗?”
徐九凤不知想到什么长长吁口气:“你别看云空温温和和的,性子比云天还要犟上几分,就说他的婚事吧,他是一个难得孝顺的,可两个老人家念叨了好几年,他都不曾动摇,业城多少提亲的都被他拒之门外,也不知道他到底中意个什么样的?”
“说不准他早就有心怡的了呢……”
蓝又萱脱口而出,徐九凤附和的点点头:“我怎么没想到?他离家多年,能够遇见和心意的姑娘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他又是此般出众……”
蓝又萱甩甩头,猛地起身:“你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了,小心明天不精神,水云天又要找我兴师问罪了。”
蓝又萱一夜睡得不安稳,早早就起了床,小苏比她起的还早,饭都端上桌了。
“你看着点苗,我去看看九凤。”
端着从泥膜里挖出的膏体直接上了二楼。
徐九凤端坐在铜镜前不知所措。
“快,这是我特制的面膜,敷一敷精神更好,小苏做好早饭了,一会吃了我给你上妆。”
二人有些手忙脚乱,都是没经验的,干了这样不知干那样。
安乔儿来的时候,徐九凤已经穿好嫁衣。
“天啊,九凤姐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