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空的目光依旧盯着手上半截婚,好半天才摇摇头,默默转身,失了魂的走远。
第二日是个阴天,风刮的特别凶,蓝又苏一夜没睡,守在他阿姐门外。
他从未见过她那么伤心,哭了整整一宿。
天快亮时眯了一下,醒来后发现身上盖着棉被。
果然,他阿姐的房门敞开,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他慌乱的跑下楼,厨房冒着烟气。
蓝又萱回头一笑:“起来了就赶紧洗漱,一会上学该迟到了。”
蓝又苏懵懵傻傻的答应声,还不忘回头多看两眼。
陈涛背着一大摞柴禾回来,温欣赶忙迎上去。
“我看还够烧几天的, 非要这样的日子去砍。”
陈涛憨憨一笑:“闲不住嘛,顺带给爷奶爹娘带了几捆。”
温欣递过去手巾,他顺势擦了一把。
“你不是说想去又萱那看看吗?我见她家房顶有炊烟,想必做了早饭。”
温欣不禁叹口气:“萱姐定是很难过,昨儿云空哥很晚才从她家出来,失魂落魄的,我也不知道能劝些什么,萱姐那个性子,决定的事怕是难再改。”
“那就陪她聊会天,或者带她去城里转转,昨儿买鱼的钱忘了给你,六十多个铜板呢,你给她买些好吃的。”
温欣一笑,接过铜板:“行,正好去看看云谣,放出来有几天了,也不见她来。”
蓝又萱家的大门紧锁,温欣在门口眺望好半天,这个时候小苏和又苗上学去了,不知道这么早她去了哪?
刚转身就看见冷萃前来。
“又萱不在家吗?”
“不在,家里没人。”
“唉,你大生哥还说要陪她去山上散散心,会不会进城了?”
“我正好要去看云谣,顺便看看她去没去。”
冷萃摇摇头:“她不会去水家的,怎么就闹成这样?就不该守什么礼法,早日成了亲,也没这些事了。”
水家惨兮兮的,狱中的艰辛使得老两口身子大不如从前。
府里的下人全部遣走,空荡荡的宅子好般萧条。
温欣不过寒暄几句便告辞,看此情形,她果真并未前来。
蓝又萱送走小苏兄妹便上了山。
风依旧猛烈,吹在脸上有生生的疼痛感。
山上的草药接近荒芜,不过象征性的挖了几颗,随后漫无目的的走着。
本是跑没影的蓝呜呜飞快的朝她奔来,咬着她裤腿不撒嘴。
“有什么事吗?你前面带路。”
蓝呜呜松了口,一路指引她来到蓝月潭。
潭边的小草房依旧冷冷清清,不见小女孩身影。
见蓝呜呜直接进了草房,蓝又萱只得跟过去,轻叩了几下房门。
叶辰迎了出来。
“那个,是呜呜带我来的,出什么事了吗?”
叶辰思考了半天才回道:“蓁蓁病了。”
蓝又萱忙进了屋。
一张小床躺着的叶蓁蓁脸色紫红,不住咳嗽。
呼吸急促,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应该是呼吸困难所致。
呼吸时还发出哮鸣声。
蓝又萱上前把脉,果真如她所料。
“应该是哮喘……”
“什么是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