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菜地里摘着菜,刚刚抬起头就正好看到望着自己的鹿安运,就笑着向鹿安运走了过去。
王氏看着一脸愁容的鹿安运低声开口说道:“老头子怎么刚刚是和阿修谈的不愉快吗?”
鹿安运低声的开口回答说道:“老婆子你说我事事听父亲和姑母的是对是错?”
王氏和鹿安运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到底是知道鹿安运的心结的,就直接握着鹿安运的手,柔声的开口说道:“父亲和姑姑当初让大家回鹿家村也是为了暂避锋芒,毕竟当初姬家的下场你我都见到了,更不要说我们鹿家的功绩越来越大,上面早就警惕了,若不是回了鹿家村你我说不定早就成了一缕亡魂了。”
王氏一边握着鹿安运的手,一边静静的继续开口回答说道:“老头子你我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现在哪里需要再去关心族里的那些人和事,这些交给阿韧和玶儿就可以了。”
鹿安运沉声的开口说道:“是啊,你我居然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本来就不该再管这些事情了,可是最近这七八年来鹿家总是发生卖儿卖女的事情,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愧对父亲和祖父祖母他们的教导。”
王氏轻声的开口说道:“大家早就各自分家了,更重要的是我们和他们只是同族同宗罢了,他们自己决定卖儿卖女的,我们确实也没有权限管太多,毕竟律法都摆在那里了,你说是吗老头子?”
鹿安运低声的继续开口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这个族长当的如此失败,我不但没有让鹿家更加的繁荣昌盛,还让鹿家越来越差劲,说真的老婆子,我觉得自己愧对鹿家的列祖列宗,只怕百年后,我都无颜去面对鹿家的列祖列宗了。”
鹿安运抬头看着王氏更加伤心的开口说道:“怡儿想当初你我初见的时候,你还是那个才华横溢的官家小姐,如今,你却只是一个乡野村夫的妻子,真是委屈你了。”
王氏想到嫁给鹿安运的这些年从来没有受过任何的委屈,而鹿安运更是没有过任何的妾室,这在名门贵族里面几乎是不存在的。
哪怕再落魄的名门贵族的子弟都会有一到两个的妾室,而鹿安运却从来都没有过妾室,更是烟花之地都极少去。
王氏想到这里就轻声的开口说道:“夫君我们女子历来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这一生都如那浮萍一般随风飘荡。”
“可自从嫁给夫君后,我不但没有受过父亲和婆母的任何苛责,反而是一进了鹿家就直接掌家了,而且夫君从来也不曾纳妾过,这是世间多少女子求而不得的,所以夫君我嫁给你并不委屈。”
鹿安运笑着开口回答说道:“父亲这一生极其不喜欢母亲,但是也并没有纳过任何一个妾室,你可知道是为何?”
王氏回答说道:“因为妾乃乱家之根,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断掉。”
鹿安运点点头开口说道:“没错,姑母和父亲都是如此认为的,就是当年祖父到老也只有祖母一人,所以鹿家的后宅就一直十分的清净。”
王氏看着满头银发的鹿安运,就想起当年在京城时鹿安运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就突然笑出了声。
鹿安运低声开口说道:“老婆子你笑什么?”
王氏笑着开口回答说道:“我笑是因为想起当初夫君在京城的时候,也是闻名整个京城的贵公子,无数女子渴望嫁给夫君,没想到最后夫君这个桃子居然被我给摘了。”
鹿安运也笑着开口说道:“想当年老婆子你也是闻名遐迩的冰美人,大家对娘子那是十分的爱慕,没想到最后却被我给娶回家了。”
王氏听了,冲着鹿安运笑了笑。
另一边,鹿垏修知道了鹿家军的事情后,就直接和鹿垏韧通信道:“大哥,鹿家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鹿垏韧回复道:“祖父把鹿家军的事情告诉你?”
鹿垏修回复道:“没错,大爷爷把鹿家军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大哥鹿家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鹿垏韧没想到鹿垏修会那么快知道鹿家军的事情,本意是想再隐瞒一阵子的鹿垏韧就只能对鹿垏修坦白道:“当初莀珺姑太建这鹿家军就是为了当年的太子殿下也就是莀珺姑太的夫君培养的,谁知道当年太子殿下只是想利用莀珺姑太而已,莀珺姑太识破了太子殿下的阴谋后,就直接把鹿家军给藏起来了,让他们暗中保护好牧胤莀,并且为了防止鹿家军落入他人之手才设置了如此的继承制度。”
鹿垏韧继续开口说道:“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二王爷、丁家和谢家为什么一直都在算计陛下和鹿家的原因。”
鹿垏修没有经历过鹿莀珺经历的一切,所以压根也没有办法理解鹿莀珺的做法。
鹿垏修根本就没办法理解为什么鼎鼎大名的凉国第一世家居然会沦落到卖儿卖女为生的同时,居然还养着一个上千人可以以一敌百的军队。
鹿垏修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三观自己的世界观被震碎了。
以前只是没办法理解这个时代的愚孝,但是现在鹿垏修是彻底的懵了。
一时之间鹿垏修都没有办法消化这个夸张的消息。
而另一边的鹿垏韧也知道鹿垏修小小年纪没有办法理解这些事情,也就没有再给鹿垏修回复任何消息了。
今日鹿垏韧即将班师回朝了,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鹿垏韧没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就直接继续盯着远方沉默。
另一边鹿德州对鹿德磊几个人得意的开口说道:“四弟、六弟、森弟、氿弟和磊弟跟你们说我娘子前些天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而且还母子平安呢。”
鹿德发也得意的开口说道:“前两天我娘子也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呢。”
鹿德贵不屑的开口说道:“四哥谁还没个儿子啊,我娘子不也在这几天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还是母子平安呢,这有什么可以得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