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哥,你看她,莎莎只是心直口快而已。”冯淑仪泪盈盈地看着霍善德,以往她这样看着霍善德,霍善德什么事都会答应她。
初棠:“”
小绿茶真是上赶着作死啊!
行啊,她成全她!
“咚”
“啊”
初棠一脚踹在冯淑仪的膝盖处,又伸手抓住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说啊,继续说啊,跟大家都讲讲你跟霍善德的事,姑奶奶的脏水也是你能泼的?”
冯淑仪只感觉膝盖一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倒,随即头皮传来剧痛,“同志,是我说得哪里不对吗,那你也不能动手啊,同志,你要向我道歉。”
冯淑仪强忍着心中的恨意,面色柔弱地对着群众指责初棠,让周围的围观者看清她苍白的脸色,与身后嚣张的初棠形成鲜明的对比。
跟冯淑仪一起来的男男女女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电光火石之间,宗莎莎飞出去了,冯淑仪跪在地上。
“咕噜”
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口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他们,他们真的跟冯淑仪和宗莎莎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关系,哦不,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邻居而已,他们今天只是恰巧遇上,她俩做的可跟他们没有关系啊。
他们又不聋,那明显是宗莎莎先找事,说那个红衣女侠和霍善德有一腿,这不张口胡来吗?
此时的他们,统一地选择忘记在初棠来之前集体讨伐霍善德的样子,默契地闭口不谈刚才说的话。
不过,他们愿意退,那边还有个头铁的——宗莎莎。
宗莎莎看见自己的好姐妹被初棠打得跪下了还被扯着头发,也不需要别人扶了,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朝初棠冲过去,“贱女人,我跟你拼了!”
初棠眉头轻蹙,眼里闪过烦躁,这群人有完没完了,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讨人厌。
松开扯着冯淑仪头发的手,感受到手心油腻的触感,顿时犯上几分恶心,这冯淑仪不会没洗头发吧,怎么能这么油腻呢?
随后退后一步,出腿,伸脚,看着总傻傻被绊倒在她面前,抬起脚踩在总傻傻的肩膀上,然后低头审视着总傻傻,似是在想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
“我说,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来,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看着脸上带笑眼神却毫无温度的初棠,宗莎莎打了一个寒颤,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恐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不知道,都是冯淑仪告诉我的,对,都是冯淑仪告诉我的,她说霍善德对不起她,她们冯家出事就是霍家干的,不顾两家的交情。对,就、就是这样。”宗莎莎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裂开了,哪还顾得上和冯淑仪的姐妹情,语无伦次地都告诉初棠了。
初棠把视线挪到冯淑仪身上,发现她还在那跪着,呵,装可怜啊,这次就让她装个够。
“这位冯小姐,你是跪久了站不起来了吗?还是腿断了,想讹我?”
“我……对不起,都怪我,这位同志,你放过莎莎吧!”即使内心恨不得让面前这个女子去死,冯淑仪面上还是楚楚可怜,为刚才出卖自己的宗莎莎说话。
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最惹人怜惜了,能显现出那个红衣女孩的咄咄逼人,周围人一定会向着她的,只要给霍善德扣上一个不恩不义的帽子,她今天的目的就达到了,这个女人也会受到惩罚,她今天挨的打一定会加倍地讨回来。
可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初棠,要是只有霍善德一个人,冯淑仪绝对是超额达到目的。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将成为她的真实写照。
感受到周围人不善的眼神,初棠嗤笑一声,看吧,你表现的不好惹,周围人有意见都不敢谴责你,要不然早就有人上来了,没看冯淑仪那群狗腿子比别人家过年点炮跑得都远吗。
“哟,你挺会避重就轻啊,是不是把周围人都当傻子,以为自己掉几滴泪,你污蔑别人的话就不作数了,那你的眼泪还真值钱,就是可怜周围这些被你利用的人了。”
冯淑仪不是想要靠群众力量吗,看一会儿周围人把这种谴责落她身上,那个画面一定很美好吧!
听到初棠的话,冯淑仪猛地抬头,发现周围人还是仇视的眼神,只不过对象换成她了,瞬间慌乱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从小到大,她这招无往不利,今天怎么不行了?
“同志,你误会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霍小胖,过来,你说。”初棠有些好奇地看向霍善德,这个原本因为愧疚而抑郁而终的人,这次由于她的插入,他不再是有口难辩的处境,那么他会怎么做。
霍善德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冯淑仪,一字一顿,“你们冯家不仁不义在先,举报我们霍家妄想从中得利,退婚也是你们冯家先提出的。这次,你又想毁我霍家的名声,冯淑仪,我们霍家不会罢休的。”
霍善德漠然地看着冯淑仪,“有什么话你去跟公安说吧。”
“不行,不能报公安。”冯淑仪近乎恐慌地看着这一切,这跟她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周围的人这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竟然被那两个女人骗了,一开始还真的以为那个胖男人是个背信弃义的人,结果,都是地上坐着的那个女人胡说八道?
围观群众的愤怒值达到了极点,觉得自己被当成傻子耍了,纷纷嚷嚷着要给他们作证。
霍善德感激地看了一眼初棠,他知道,今天要是没有初棠在这,他有八张嘴都说不清。
“公安来了!”
不知道哪位热心人士帮忙报的公安,他们还没去公安局,公安已经到了,他们一大群人,包括早就离得远远的那群年轻男女,都被叫到跟前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