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二长老这句话,是在庇护彭阳。不过二长老李天奎主管宗门刑罚,他开口自然是言出法随。
谭峰顺摇了摇头,起身拱手道:“属下领命。”
按理来说,李天奎的命令应该是下给执法堂才对。不过对战双方,一方是执法堂副堂主,堂主又是苏槐的兄长苏柏。
别说苏柏不在现场,就算在,也不合适。另外,万一对战双方,有一人被逼急了收不住手,以他的武道修为,也没有能力制止。
虽然说宗主葛明阳和大长老袁世豪都在现场,可他们二人的身份有些微妙。
众所周知,一方是葛明阳有意收为弟子的,另一方是袁氏一脉的附庸。
谭峰顺虽然是藏阁管事,却也是现场除了宗主和大长老之外的最强者。由他执法,自然相对公平,也可保万无一失。
苏槐下意识的,将眼神投向大长老袁世豪;袁世豪黑着脸,没有任何表示。
他心中打了个激灵……果然是人才难得啊,彭阳展现出来的武道天赋,连大长老也不得不忍让三分。
苏槐不知道,袁世豪其实并不是对彭阳容忍,也不是对葛明阳相让,是不敢……他怀疑老祖袁罡就在现场。
否则的话,就算忌惮杀了犯众怒,最起码他也会出手教训彭阳一顿。
苏槐了解袁世豪甚至过了解自己,看到袁世豪这般表情,暗自叹了口气。
尽管内心极为恼火,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平和,拿出一柄通体黝黑的长剑,道:“那就走两招吧。”
黝黑的长剑隐隐透出一股寒意,分明是一柄下品玄兵。
彭阳想了想,将冰魄剑拿了出来……武道修为比对方低了三重,如果兵器上再吃亏,这一战还真没法打。
一道青幽幽的剑光荡漾而出,葛明阳、袁世豪、谭峰顺的眼神,立即锁定了擂台下方的谭健。
谭健扭过头,朝天剑宗众弟子大喊了一声:“开赌了,开赌了!苏副堂主三赔一,废物彭阳一赔三!有没有人要押的……”
这一声吆喝,立即有人从身上掏出金银、灵草、兽皮等物,你一句我一句喧嚣着下注。
——“我押十两银子,赌苏副堂主赢。”
——“我押二十两银子,也赌苏副堂主赢。”
——“我押两株龙葵,赌苏副堂主赢,还有,还有,昨天一千五百两银子刚买的下品黄兵,也押上。哈哈,谭健,开这个盘,你连裤子都得输光!”
听到这群弟子大声喧嚣,大长老袁世豪突然满脸堆笑的说道:“宗主,谭健那个小子在开赌,要不,我们也去坑他一下?”
这句话声音虽然不大,擂台上下,所有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相押注的弟子,也都安静了下来。
葛明阳皱起眉头,苦笑道:“大长老,我们两个去赌,有点不合适吧?”
“小赌怡情嘛。”袁世豪笑着说,“也就凑个热闹。谭健,本座的注,你敢不敢接呀?”
谭健愣了一下,随后眼角的余光瞄向了谭峰顺。谭峰顺摇了摇头,开口道:“既然大长老这么有兴致,谭健,你就接吧。”
袁世豪呵呵笑道:“谭管事开了口,本座要是压少了,倒不合适了。这样吧,本座就押五百块下品灵石,赌苏副堂主赢。宗主,要不你也押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