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之原本漠然的脸上,浮上一丝阴冷的笑意:“你们在说什么,本官听不懂,焦大人平日里就是这样办案的?。”
焦震眯起眼:“既然杨大人听不懂,那烦请杨大人把这玉佩戴在身上。”
听到焦震如是说,柳静颐二话不说就要把那玉佩拿到杨佑之跟前,杨佑之惊慌失措的躲闪着。焦震给张涛递了个眼色,张涛上前一把按住杨佑之,任由柳静颐把那玉佩戴在杨佑之身上。
“不要不要”杨佑之激烈的呼喊着。
“主人”眼前的变故令追忆猝不及防,他欲上前搭救,却被荆子言拦住。
杨佑之被张涛按着动不了,只能嘴上求救:“大人,求您把这玉佩接下来。”他语气恳切,甚至戴着一丝哭腔。
杨佑之的态度不像作假。这反而让焦震和荆子言有些错愕,更加确定这玉佩不简单。“杨大人,这玉佩究竟是何物?能让你如此的避之不及”焦震寒声问道。
“唉”没想到杨佑之长叹一声,“求大人,把此物拿走,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您”
“只是”杨佑之顿了顿,犹豫的说道:“只是大人能不能接的下,那就看大人的造化了。”
焦震一惊,斟酌道:“既然我已经被迫入局,成为他人的棋子,那么我也该了解眼下的情况了。”
“焦大人,这玉佩上和胭脂盒中被掺入的东西,名为万金散,是一种药,能提神醒脑,对
止痛有奇效。价格昂贵,一钱抵万金,故而得名。”
“一钱抵万金?”柳静颐瞠目结舌。
杨佑之有些悲伤的点点头:“此物听说原株极为难得,炼制不易,所以极为昂贵。此物虽是药,却也是毒。一旦沾染,极易容易上瘾,且无解药,用药成瘾后,一旦不按时服用,浑身如钻心尸骨之痛,抽搐不止。”
柳静颐的眼睛瞪的如铜陵一般,脸上写满了惊讶,只觉自己才疏学浅,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她未知的药材。
院子里一片死寂,良久,荆子言才深吸一口气:“这万金散你是从何得到的?”
“追忆身上的万金散,并非我所下。”
“追忆,你来自己说!”
张涛这才松开追忆,追忆无声的跪在地上,郑重磕头行了个礼:“回焦大人,此物是小人在玉京城的一家青楼中所得,一日小人办差,累的昏昏沉沉的,便去了小人经常去的姝雅阁。小人经常点一位叫简兮的姑娘,她见小人疲惫至极,便拿出一盒药膏,摸到了小人的太阳穴。小人原本昏昏沉沉,顿时只觉一丝清凉入侵,疲惫感一扫而光。”
“小人便向简兮讨要了这东西,并并把此物献给了我家主人。”
“原本只是为了提神醒脑,可谁知”追忆一个七尺男儿,说道此处居然泪如雨下,他胡乱的摸了一把眼泪,抽了一口气:“谁知此随着用的次数越多,对此物的依赖也越大,
从原先的不用只是想想,变成了只要不用就浑身难受,从五日用一次变成五日用两次,再变成三日用一次,现在已经是一日一次。”
“如果不用便浑身难受,大人也是如此。可此物甚是昂贵,得到一次,为了用的久一些,大人便想到将贴身之物浸泡了随身携带的法子。这样虽然效果稍微差一些,却也能缓解钻心噬骨之痛。”
“药膏用完,你从何处得到新的药膏?”荆子言扬声问道。
“回,回大人,是从简兮处所得。”
“为何奚三娘的胭脂中也含有这万金散?”
“因因为我喜欢奚三娘,但是她又不肯就范,这才用了这种法子。”杨佑之心虚的说着。
荆子言从衣袖中拿出那根绿色的流苏线绳,比着那玉佩上的流苏,冷冷的看着追忆道:“你玉佩上的流苏,为何会出现在奚三娘的房间中?”
追忆瞬间瞳孔震颤,惊惧的荆子言手中那根绿色线绳,他没想到会留下痕迹。追忆的眼神明显复杂起来,看向荆子言时眼神开始闪躲。“这”
荆子言并未给他辩解的机会,而是乘胜追击:“你的玉佩好好的佩戴在你身上,为何这流苏穗子会出现在奚三娘的房间中?”
追忆心虚的看向杨佑之,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杨佑之收到追忆求助的眼神,头脑一转,替他解围:“是本官让追忆去的。三娘发现了这胭脂中有问题,追着我要解药,可
我哪有解药,她一直纠缠我,本官不胜其烦,便让追忆去警告她。”
“本官想,她应是她不堪忍受这钻心噬骨之痛,这才以自尽来解脱自己。”
“哦?那为何你这护卫的流苏会与奚三娘在柜子底部划下的之字出现在同一位置?杨大人你可知,这流苏的穗子就在那柜子底下。”荆子言冷冷的看着他。
“杨大人真是至情至圣之人,对奚三娘用情至深,就连她与自己的护卫和搅合在一起也不介意?”焦震挖苦道。
“不。我没有,是我失手杀了她。”追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