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色也不由的一沉,眸子中也快速的隐过几分冷意,却又快速的隐了下去。
而那个被君无邪抓的快要透不气来的侍卫,却是微微的望向太后,太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那个侍卫便害怕地求饶道,“好,好,小的马上给小王爷开门。”
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盛怒中的君无邪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抓着他衣领的手微微的松了一下,再次狠声说道,“还不快点。”
这一切,似乎对君无痕没有丝毫的影响,他只是静静的站着,双眸也只是冷冷的扫了这边一眼,便转向了里面,自始至终再没有说一句话。
那个侍卫的手抖呀,抖的,拿出了钥匙,惊颤颤的开了门。
牢门一打开,君无邪先冲了进去,唐若影也紧跟着他走了进去,只是,君无痕却在此时,突然的开了口,仍就是那冰冷到刺骨的声音,“出去。“
君无邪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却再次的向前,急声说道,“二王兄,让我看看你的伤。”然后快速的向前,不由的分说的掀开了君无痕身上的囚衣,后背上,明显的几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映入到她的眼中。
很明显的是新伤,伤口还
渗着血。
虽然君无痕再次快速的一闪,避了开去,那伤便也快速的被掩饰了下去,不过,可能也因为那身上的伤,他的动作,似乎慢了那么一点。
那一刻,她突然感觉的自己眼前一片模糊,那几道伤痕透过那些许的水雾明明有些模糊,却更是让她心惊,心痛。
她不是明白,真的是不明白,为何,竟然会对他动了刑了,她实在想不出,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动他动刑,堂堂云国的王爷的,岂是想动刑就能动刑的,再说,这案子应该还没有审呀,怎么可以先用刑的?
皇上对他不是一直还不错的吗?为何会在这种情形下就对他用了刑,要做给龙国的人看,也不是这么看的,而且,这么做,岂不是掉了云国的面子吗?
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是谁,是哪个混蛋,竟然敢把二王兄伤成这样?”君无邪看到君无痕身上的伤,也是完全的惊住,再次的怒声吼道。
站在他们身后的太后,似乎也猛然的被惊住,不由的颤颤地说道,“怎么会伤成这样?怎么会伤成这样?邪儿,这是母后特别带来的约,你给你二王兄擦一点吧。”
说话间,将一个小瓶子递到了君无邪的面前。
“哦,好
。”君无邪倒也没有多想,快速的接过了那个瓶子,便要向着君无痕走去。
“王爷,让我来吧。”唐若影刻意压着声音,低声说道,此刻太后在这儿,还有那么多的侍卫站在那儿,她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能让人看出异样,但是,这药,一定要由她来上。
“恩,也好,给你。“君无邪似乎刚刚因为太过生气过唐若影给忘记了,听她如此说,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将那药递到了她的手里。
“出去。”只是,在她刚要向着君无痕靠近时,君无痕那冷到滞血的声音再次的传开。
唐若影并没有被他那冰冷而恐怖的声音惊住,反而突然的快速的直到他的身边,说道,“王爷的伤口太深,就让小的给王爷上点药吧。”
说话间,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向他的手,此刻的君无邪正好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挡住了后面的视线。她的小手,在他那冷硬的大手上,紧紧的一握,快速的写道,“是我。”
君无痕的身子猛然的一僵,被她握着的手,更是猛然的一颤,本能的下意识的想要转身,但是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是呀,二王兄你的身上的伤若是不上药的话,只怕会留下疤痕呢,那可是很吓
人的,我这小厕手脚倒是挺灵活的,你就让他给你上点药吧。”君无邪的双眸微闪,却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遂连连开口说道。
“是呀,痕儿,还是上点药吧,这药其实还是皇上给的,皇上心中此刻比谁都要着急呢。”太后也在一边沉声说道,望向君无痕的眸子中,是满满的担心。
君无痕这次慢慢的转过身,看到唐若影那张花脸,唇角似乎微微的扯动了一下,这个女人,怎么会装搭成这个样子,难怪他刚刚都没有认出她,她这脸上,也弄的太脏了。
不过想到她弄成这个样子,是为了来看她,心中,便忍不住的暗暗欣喜,她为了见他,只怕费了不少心思吧。毕竟皇上可是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来探望的。
这一刻他的心情,似乎突然的变得极为的轻松,脸上虽然仍就是一脸的冰冷,心中却是甜的了。
被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握着,似乎身上的伤,一点都不痛了。
这个女人,办法还真是不少,竟然连天牢都能混进来,看来,他以前,还是小瞧了她了。
唐若影看他转过身,便也慢慢的抬眸,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心中,现次的揪痛。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
很清楚,若非他
愿意,谁都打不了他,他这般的忍着,或者也是为云国,为皇上考虑,但是最多的原因只怕还是因为她。
她是何岂的幸运,竟然能够得到他这般的爱?
“你倒是快点呀,还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磨蹭呀。”站在她身后的君无邪却是着急,不由的催促着。
唐若影的脸色似乎微微的有些发烫,好在,脸上太脏,看不出来,心中却暗暗有些懊恼,她是怎么了,现在的这种情形,怎么由的她来发呆呀。
“你可要轻点,不要弄痛了二王兄。”君无邪玩性愈起,向前走了一步,一只手,竟然还拍在唐若影的肩上,熬有其事的吩咐着,只是,在对上君无痕射过来的那冰冷的,似乎要将他瞬间的冰结的眸子时,悻悻的把手从她的肩上移开。
君无痕倒是没有再拒绝,再是坐在了牢房最里面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小榻上,他了解她的坚强,这点伤,不会应该不会把她吓倒,他知道,她刚刚也应该都看到了,想要岩石也掩饰不住了,所以此刻,若是不让她上药,她只怕更不放心,倒不如此刻就由着她吧,毕竟身上的伤,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几道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