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没有看到这京城的模样了,多少年没有出过皇宫了。
她望着这大楚的大好山河,胸口那股憋了几十年的郁结之气顿时吐了出来。
这是……大楚的京城!
易辞眼底难掩激动,她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看到这番壮阔的景观了,殿堂楼阁错落有秩,碧瓦朱檐、层楼叠榭、雕梁绣户、一览无余。
城南脚下,燕云阁内。
三位少年同坐一桌,桌上三壶酒,五道菜,笑声连连。
“要我说啊,那仙竹公主至少眼光还是不错的。”那少年人似乎吃醉了,有些迷糊的拍着魏洵的肩膀放声大笑。
这少年名叫张子轩,乃是当朝张詹士的嫡子,张家本是商户出身,几十年前却出了张詹士这么一个状元郎,张詹士抱负不浅,一心为大楚效力,短短数十年之内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官硬生生的坐在了詹事府的詹士。
可这张詹士的儿子张子轩可就大不如他,成日里花天酒地,出入烟花之地,拽着这些京城中的糗事不放。
被他拍的有些吃痛的魏洵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摇了摇头。
“你还说人家,没准儿别人也这般背后说你呢。”旁边另一少年把张子轩拉着坐下。
这少年姓李,单名一个权字,又因为在家中排行第十一,所以都喜欢叫他李十一。
李权此番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不过来头也不小,是朝中李太傅唯一的儿子,李太傅家中全是女儿,老年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那是疼爱的不得了。
不过,好在这孩子倒还没长歪,自幼被喜欢跟这魏洵学着学那的,到倒也算是京城的一大小才子了。
张子轩见李权出言挤兑他瞬间就不满了,摆桌而起。
“我张子轩在京城也算的上一号人物了,李十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面上不悦,但眼底还是含着笑,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便只有欺负我的本事,若胆子去吼吼洵哥。”李权把酒杯放在桌上同样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闻言,张子轩一笑。
“我张子轩自来欺软怕硬,我欺你又如何?”他笑道,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李权也被他给逗乐了。
“那仙竹公主自是不弱,这话又如何说?”他道。
张子轩呸了一声。
“那仙竹公主不是不在这儿吗?”他哈哈大笑出来,话锋一转,“再说了,我那是欺她吗?我那是夸她有眼光,你瞧她那名声,我呸!比我还差,唯独这眼光好点,我还不能夸了?”
他插着腰面色微醉的转头看向魏洵。
“你说是吧,大哥。”说着,他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魏洵晃了晃杯中的酒,神智明显比他清醒些,他摇头作笑。
“我倒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她?“谁?”张子轩突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魏洵,你是不是疯了?”
说着,他伸手上去摸魏洵的脑袋。
没发烧啊……
他一脸纳闷的看着魏洵,这傻小子是不是忘了前段时间他妹妹还把人家推下了水,他娘还去登门道歉了的。
这怎么……说的出这种话。
魏洵望着他温润一笑。
“仙竹公主让绫儿关了三个月的禁闭,至今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