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演戏的事情我给邹镇长坦白了,现在需要查的就是杨教喜的经济问题,这个问题估计不太好查,不然村里那么多人盯着,他早就出事了。
此时,父亲也捂着脸出来了,听到我的话,龇牙咧嘴地说道:“怎么不好查,我回去查,老百姓常年外面打工没注意到罢了,问问村里的老人,肯定有知道的。”
本来我们父子几人也没啥大毛病,邹镇长走了我们也没了演戏的必要,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收集杨家父子的罪证,赶紧把他们彻底送进去才行。
拦了辆出租车后,我们四人就赶紧往村里赶。
到了村子后,趁着时间不算太晚,父亲带着我们去了好几个常年留守的老人家里,可老人们只觉得杨教喜富得不应该,可杨教喜究竟哪里有错,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连问了几家,皆是如此。
“不应该啊!”
父亲一脸愁容。
见实在问不到啥有用的信息,我们父子几人垂头丧气的往大爷家走。
发生这种事,许家老少肯定还在大爷家里等消息,我们得过去报个信才行。
临近大爷家门口的时候。
突然一个瘦削的男人从旁边黑暗处走出来了。
“许一,我知道杨教喜和杨东的很多事!”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东的“铁哥们”王成。
此时的王成没了那晚酒局上精神奕奕的模样,而是变得胡子拉碴精神萎靡,眼里全是血丝,脸上还有未消的淤青,整个人看起来状态极差。
我顿时意识到他应该是被杨家父子逼急了,所以在知道我把杨家父子送进去又在收集罪证之后,过来狠狠插一刀的。
“王成?你知道他们什么事?”
我按捺住心中兴奋问道。
他看了父亲和弟弟他们一眼,犹豫三秒,还是把一个内存卡塞到我手里。
然后如释重负地说道:
“都在里面,你直接交给警察就行了,绝对够用!”
说完,他拉上帽子,转身走进黑暗中。
我手心攥着小小的内存卡,说不激动是假的,可很快冷静下来。
这内存卡我必须得过一遍才行,万一王成坑我呢?
大爷家人多眼杂,不太合适看这玩意,我让帅帅先进门报信就说我们马上回来,然后带着父亲两人回到我的八手五菱上。
我把手机内存卡换下,把王成的内存卡换上,父亲和许长青打着手机电筒凑过来看这份内存卡的内容。
内存卡里有照片有视频。
照片是一些账目的手记账,字歪歪扭扭,但还是能看出这上面写的全是卖河沙的交易记录,粗略数了一下,足足三十多张不同的照片,涉及的账目至少四五十万上下。往后翻,还是河沙的交易记录,不过字迹已经变了,变得工工整整,时间和前面差不多,但只写着卖河沙入账一万元。
许长青头脑灵活,很快就指出了两个账目的问题,前面一看就是杨教喜自己记得私账,后面则是村支部的会计记得公账。而且特别提醒了两个账目的时间是一致的,都差不多是去年一整年。
“卧槽!”听许长青解释清楚缘由后,父亲忍不住爆了粗口,“杨教喜这是侵害了村里多少集体资产!”
“爸,先别急!”
照片已经这么刺激了,视频里面估计更有货。
我摇摇头,说演戏的事情我给邹镇长坦白了,现在需要查的就是杨教喜的经济问题,这个问题估计不太好查,不然村里那么多人盯着,他早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