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箭射中卢将军,不死也要半条命。
但那战马似乎意识到了主人有危险,在身体落下去的瞬间再次高仰起了马身,那一箭完美的躲过射上了马身上……
那一箭力道很大,箭头深深的扎进了马背上!
“嘶嘶嘶……”
小叶背部吃疼,瞬间如同疯了一般,在乱军之中横冲直撞疯狂的踩踏起来!
只片刻功夫敌军便被踩倒了一片!
怕是木扎西做梦也没有想到,卢将军的战马居然如此钢烈,受惊之后非但没有逃窜,反而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了自己士兵的身上!
然而,当他再次拿起弓箭补刀的时候,那黑牙牙关宁铁骑便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杀进了小树林。
那可是重骑兵啊,步兵的天敌,谁能阻当?此刻面对后金的步兵简直如同人肉收割机一般,所过之处片甲不留血肉横飞!
只两个回合的冲杀,便让敌方的口袋阵溃不成军。
没想到耄耋之年的大明竟然有一支这么充满活力的部队!
木扎西根本就没想到关宁铁骑会如同他们的重骑兵一样快如闪电,且杀伤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前他们只想诱杀大明守城的将领,且重骑兵不利于隐蔽,所以根本就没有安排重骑兵进行护卫!
本来是对大明将领的一场绞杀,没想到战场形式逆转的太快,非但没有杀掉对方,自己却成为了对方收割的对象。
“安达快走吧!再迟怕是走不掉了!”
一个士兵将手中的战马交给木扎西将他扶上马背,尔后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
这一仗,建虏损失惨重,但卢将军带领的步兵也几乎全军覆没,若不是祖大寿率关宁铁骑前来解围,怕是卢将军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
“嘿!”
“嘿!”
城西校武场上,卢将军被反绑在木桩之上,他上身衣服被剥去,两名士名正用沾了水的皮鞭抽打!
几鞭下去,那满是刀疤箭伤的胸堂顿时泛起一条条鲜红的鞭痕!
“袁将军,手下留情啊!”
“袁将军,请从轻处罚呀!”
大帐内,左良玉和曹诏跪地求情!
“虽然卢将军违抗军令在先,但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此举岂不是让亲者痛仇着快?况城中奸细众多,如果卢将军因此心生不满,被敌方细作利用,那更不利于城池的稳固啊!”
袁将军摇了摇头:“违抗军令,必须军法处置!你们不要再来求情,求情也没有用!”
袁将军不为所动,他何尝不知卢将军是为了维护他的尊严才冒死出城的,但这和违抗军令是两码事!如果手下的将领违抗了军令,都能求情了事,那军威何在?他以后怎么服众,又怎么能统统这万千士卒?
帐外不时传来鞭子抽打在皮肉之上的声音,但却丝毫不闻卢将军发出任何声音,面对皮鞭的抽打,他自始自终都没有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