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看得心里也发颤,这男的手臂不单是脱儿这么简单,他的手臂应是废了,因为这个力道这个方向,连关节间的筋脉都可能断掉了。
她摸了摸凉飕飕的脖颈,要是之前凤厉钧真对她动了杀心,根本不可能让她多吐一个字,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咔嚓的一声就能被掐断。
这时候的周恬才觉凤厉钧真对自己挺能忍的,说了这么多找死的话,都没有动她一根寒毛,她脑中响起那一句满是警告的话,"要死,也该让我玩得尽兴!"
周恬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变态。
痞气男看着垂下来的手,抱着手的他,眼里充血,“我要杀了你!"
凤厉钧的薄唇勾起玩味的笑,他就如凌驾一切的王,蔑视的看着他道,"哦,是吗?"
他的凤眸甚至一闪而过亢奋的嗜血和残忍的暴虐。
周恬知道,他最变态的时候要来了,痞气男手没有被废都一招给他制胜,现在手废的痞气男,最多只能做着连因兽之斗都不如的挣扎。
痞气男一说完,就向凤厉钧冲去,他想用自己的一寸头撞击凤厉钧,然后用完好的手抱住他,用腿部顶击对手脆弱的腹部。
此时气得如斗牛的他,完全忘了对手的速度 力量完全在他之上,他根本不可能抱住凤厉钧。
凤厉钧看他直冲过来,以快痞气男一倍的速度侧身闪开,甚至把握好角度时间,竖起坚硬粗壮的胳膊时。
因为痞气男是低着头冲撞过来,暴露了他毫无防备的背部,自然也给了凤厉钧攻击的这点。
就在痞气男经过的一瞬,凤厉钧胳膊肘重力撞击卸下,并且是一连串的撞击,丝毫不拖泥带水,他的脸上带着天然的狠辣无情,所有的动作只有快、准、狠。
周恬甚至听到皮肉厚实撞击的牙疼声,这时的她真不得不说凤厉钧挺强大的,躺了十年,这武功也不见有丝毫荒废。
其实周恬并不知道,凤厉钧在醒来时,又经历着多少魔鬼训练,强,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痞气男被打得闷啍连连,好在背部的痛还在他的忍受范围,反应过来的他想趁机向后摔去,想把对手来个撞地摔。
可他被打蒙的蠢脑袋又忘了,对手是站在他 身侧,而不是后背,寻常的拳击技术根本没用。
凤厉钧察觉他的动作,迅速收回了手,站直身子,而且在他向后翻时,伸手扣住他的脖颈,顺着痞气男的力道,助他一臂之力,把他的头重重撞向地面。
不得不说,痞气男的运气真是背,遇到凤厉钧这个变态,直到此时也只能可怜的闷叫一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还怎么动,先不说他那条早已废了的手,就说他背部痛感迟钝,可也牵引着着大脑神经,让他头脑混沌起来。
再加上凤厉钧重力加持的一摔,全身都伤筋动骨了,没晕就算不错了,还能怎么动。
凤厉钧实力也真是强悍,这痞气男在他手上都撑不过三分钟就倒地不起,唯剩他在那一根头发丝都没乱的站着。
赌场上的人都被他这神马操作惊呆了,等众人反应过来,才纷纷拍手叫好,甚至还收集了一波赌徒粉丝。
精彩,太精彩了,他妈的比赌搏精彩多了,他们决定了,以后不赌搏了,做拳击手也是好的。
凤厉钧并不知他无形中还掰正了一些人,他冷笑着看着还在地上不断挪动的人,俊朗的脸庞满是轻蔑。
周恬听着鼓掌声,亲眼见证凤厉钧利落帅气的打法,才终于推翻了凤厉钧在她心目中恋爱脑的形象。
看来他除了在她这件事犯了傻,其他方面都强得很,不过 她又很快并坚定认为凤厉钧就是一个变态了。
少年与小徐的打斗僵持了许久,哪怕小徐受了仿并且没有武器,也与阴狠的少年打得不相上下。
打赢的凤厉钧直接上前,小徐与他对视了一下,识趣的退下。
少年的神情开始警惕,这个男人,可是三波之内就把拳击术高于他的痞气男击倒了,万不可小觑。
就在周恬还以为会有一场视觉盛宴展现时,一声枪声响了。
期待的群众顿时尖叫起来,惊恐的四散乱窜,她无语的看着冷酷举着枪的男人,居然阴森的笑了起来,这多少有点不按理出牌了。
小徐就更懵了,他摸了摸腰间的怆,不是说不轻易开枪吗?所以他在打了这么久在干什么?
没事没事,老大一定是在锻炼他,一定是这样的,对,没错,以后他要好好练,无脑崇拜的小徐已经为他的老大找好了借口。
恍噔一声,少年举着弯刀的手被打得血肉模糊,看起来多少有些惨不忍睹,他的惨叫随着赌徒们的尖叫一起响起。
他现在额头满是虚汗的半跪在瓷砖地上,身 旁正掉落点满血迹的弯刀,喘着粗气的他,震惊的看向举着枪的男人。
他是警察,不,怎么会?有这么邪性的警察吗?
一言不合就开枪,他脸上的笑怎么这么诡异,这个人很邪性,凭直觉自己就能知道,他可能比自己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残忍,可他怎么会有枪?
"你手里的另一把刀,是要我再开枪,还是自己放下。"凤厉钧的声音像夺命厉鬼响起,他森然的站在那,让人不敢怀疑他们的话。
少年看着冰冷漆黑的枪口,对上那刹神一般的眼神,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刀。
凤厉钧挥了挥手,小徐会意的举着枪靠近少年。
凤厉钧淡淡的捡起两柄不大不小的弯刀,仔细打量着,慢慢靠近挣扎着想坐起来的痞气男。
"果真是两把好刀!"他的语气意味深长,邪魅的脸庞却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笑意。
"啊!"这一声惨叫比任何时候都要惨烈,周恬不忍的别过头去,果然变态就是变态,都赢了,还要如此虐杀。
痞气男的手掌完全被锋利的弯刀刺破,并且残忍的被钉在这铺着木板的地面。
这里本来是让赌徒们稍作休息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主办方痞气男被索命的地方。
痞气男痛得全身颤抖,他很想伸出另一只手,抱住刺穿的手掌。
可惜他的另一只手废了,完全没有力气动弹,他现在只能身躺在地面不停的痛呼。
"痛吗?"凤厉钧的笑意更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匍伏在他脚下的蝼蚁,似乎很享受他这种在痛苦挣扎中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