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修当然视团团如己出,毕竟也是团团让他尝到当父亲的喜悦。
所以他现在在赌,赌团团和小宝早就不在面前的疯女人手上,故意言语刺激地露出破绽。
毕竟是凤厉钧自己设的局,再怎么样也不会坑害自己的亲骨肉,他现在只要确定一下团团的安全。
至于这局,不会再任凤厉钧主导下去,他会夺回主控权,护好属于他和小恬的温暖小家。
蓝韵顿时急了,“你不在意那个孽种,难着连小舅子都不在意?"厉声道。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那个男孩并不是润修的养子,而那个小婴儿也不是润修亲生的,所有的都被弄得一团糟。
但蓝韵没有精力理会那么多,她现在迫切希望抓住一个把柄,拿捏润修。
这要怪就怪润修把所有的信息都封锁了,而凤厉钧更是没有兴趣跟她讲述有关自己家庭关系。
而且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无脑的女人,来恶心润修。
并不需要一个多么聪明的人,来透露自己的信息,搞不好恬恬知道,对自己的印象更差。
润修勾唇一笑,令天地都黯然失色,"我连她的孩子都能舍弃,还会在乎她的弟弟?"
果然他赌对了,手上没有 筹码的人才会如此气急。
门外的周恬,崩溃地捂住耳朵,不,不是这样的,里面的人不是她的修。
可是现实就摆在周恬面前,容不得她作一丝的反驳和选择,周恬甚至宁愿自己从没听过这几句话。
"我啊!最希望小恬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润修带着病态的气息道,桃花眼不再掩饰铺天盖地的占有欲。
接着耳朵的周恬再也听不下去,她要逃离这里,对,离开这个让她痛得窒息的地方。
于是她踉踉跄跄地起身,身形不稳地急跑着,紧紧地扶住楼梯扶手下楼,整个人精神状态极为不正常,浑浑噩噩地走在人群里。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周恬穿梭在人群,看见的人影,全都模糊不已,她精致的五官显得很麻木,盲目地在这人世间走着。
"哎?糯糯,你怎么回家了?"萍兰在公寓门口看见女儿,显得惊讶又慌张。
周恬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走回了 家,她的神情顿时变得期待,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
往公寓里看了看,"小宝和团团呢?"仿若什么都没发生那样。
"这……他们……"萍兰变得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女儿。
当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周恬的心先是像被针那样扎着的疼,渐渐的心变得像被凌迟般地剧痛,这种痛涌漫四肢。
让她觉得像被火炙烤,又像被冰天雪地的风刮着她的血肉,更贴切来说,她只觉得全身彷佛被剐肉剔骨般的痛。
周恬下意识环住双肩,神情却是冷淡不似寻常,"他们不见了!〞这句话几乎是肯定句。
萍兰观察女儿状态实在异常,生怕出事,"是也不是。"
小心翼翼吐出事情,"团团和小宝,让凤厉钧拐走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周恬一听,心松了一分,但痛觉更深了一分,喃喃自语,"没事就好!"便愣愣地往外走。
“糯糯,你去哪里?"萍兰在身后大喊。
周恬全然不理,脑袋放空地走着,她太痛了,痛让他赶快离开一切有人的地方。
蓝韵不相信自己费尽心思设计的一切,在敌人看来都是一场笑话,看着润修悠悠坐在病床上,优雅地喝着茶,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