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禁制中还残余着不少仙灵气息,张元昊索性将其一股脑儿全部吸入识海里,化作大量对小庚金剑气的感悟。
张元昊感应到了阵法之中输送给其他人的仙灵气息已经接近干涸了,于是他也只能走马观花一般,将剩余的仙灵气息灌注到小庚金剑气的法术矩阵之中,抓紧时间感悟了一遍其各色分支真意的韵味。
唰唰!
灵阵之中,仙灵气息已经完全干涸,所有人再也汲取不到一丝一毫的仙灵气息,于是纷纷睁开双眼。
张元昊装模作样地睁开眼睛,余光四下一扫,并没有现任何可疑之处,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一颗微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他就怕刚才自己不小心泄露出去的一缕真意气息被人注意到了,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不知诸位可有收获啊……”
恍惚间,司宇仍盘坐在石潭中央那唯一一个一等石台上,面无表情地道。
张元昊心里一个咯噔,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语不,悄悄环顾着四周,看着别人的动静。
“姓司的,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小仙池究竟出什么问题了!”
三等石台上,御兽门那名瘦小的假丹境老者冷哼一声,道。
司宇肥胖的脸上涌起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原本就很小的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缝:“是嘛,童千丈,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
话音未落,就见司宇手掌一拂,周身溢出一股灰黑色的毒气,一只巴掌大小的斑鸠自其掌心飞射而出,方一出现,就带出一层斑斓的毒气,空气都被剧毒腐蚀得轻微扭曲。
斑鸠好似活物,兀自扑腾着翅膀,化作一道散众人五颜六色毒气的匹练,朝着童千丈掠去。
“不好!”
童千丈吓得亡魂大冒,连忙伸手一拍腰间一个淡蓝色的精致布袋,只听得“嗷呜”一声,从中飞射而出一只皮毛赤红,如同火焰一样烧着的巨大狮子,轰地一声落如石潭之中,溅起一片烧的滚烫的水花。
假丹境妖兽,赤鬃烈狮。
赤鬃烈狮方一落地,就在童千丈的控制下周身起三尺多高的赤焰,化作一个偌大的护罩,将一人一兽牢牢罩住,此刻,石潭之中的修士已经完全散开,生怕被两人斗法的余波给波及到。
“呦——”
毒鸠破空,出一声凄厉的长啸,一瞬间撞击在升腾的赤焰护罩上,顿时化作漫天毒烟,五颜六色的毒气弥漫,将烧着的赤焰都压了下去。
四周修士本就隔得远远的,如今看见那浓郁的毒雾,简直如避蛇蝎一样,纷纷朝着石窟之外躲去。
童千丈干枯的面色一变再变,气急败坏地嘶吼道:“司宇,你鸠云谷是要与我御兽门不死不休吗?”
话音刚落,司宇肥状的手掌一伸一缩,灵力吞吐,铺天盖地的混杂毒雾倏地被他吸入掌心之中,等到手掌再翻转过来时,竟是一丝一毫异色都看不见。
“怪了……不是童老鬼,那又是谁?”
司宇嘴里喃喃道,脸上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转身便走,理都不理童千丈的话,一刻都没有多做停留。
这个动作,让不远处如临大敌的童千丈足足愣神了半晌,这才恨得牙痒痒地垫底走出石窟。
小仙池之行,各有所获。
张元昊并没有贪心得将所有仙灵气息都纳为己有,而是分润出来足足三成给了在座的各位,还算厚道。
虽然在场众人之中,只有假丹境中有限的几位掌握了大成境界的术法,有资格向真意起冲击,其他人都只是来磨练法术感悟的。
像张元昊所化的袁鸿破,此人就是在十年之前于小仙池之中领悟了小成境界的熔炎火箭。而像他这样情况的修士,也有不少。
司宇一出来,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是招了招手,鸠云谷的几人都自觉跟着其身后,一句招呼也没打,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不禁让这里的东道主——清平宗的两名筑基修士脸上有些挂不住。
紧接着,五大派的其余四派也纷纷辞行。这一次的小仙池之行,他们都没有得到什么大的收获,相比较往年还差了许多,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袁家主,半年月前一别,这才数月时间,没想到你的熔炎火箭之术竟然突飞猛进,臻至大成,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正当张元昊堆着笑与不断上前恭维的修士虚与委蛇之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从人群中挤过来一名笑眯眯的白老者,对着张元昊抱拳道。
清平宗宗主,筑基后期修士——江近。
在小仙池畔,他亲眼见证张元昊两熔炎火箭之威,瞬间重创星斗剑宗的筑基后期。而当时,他也被波及,深刻地感受到了其大成术法的威力,不由得起了巴结之意。
现在,他的心里还在庆幸,庆幸自己从来没有和袁氏恶交,不然,现在就和黑元派的那帮人一样,脸上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张元昊脸上仍是一副招牌式的笑容,他对着江近点了点头,两人相互恭维几句,将身后两方势力的关系又拉近一步。
再见过了张元昊的大神威后,几乎所有的势力之主都在和袁氏交好,唯有黑元派那边,连一个人都没有过去,让莫氏兄弟的脸黑如锅底一般。
“走!”
半晌,莫屠冷哼一声,咬牙站了起来,与莫煞两人领着失魂落魄的黑元派一行人灰溜溜离开了青檀山。
张元昊看都没看这边,他与一众心思深沉之辈虚与委蛇良久,才带着两个心腹下了山,往宣和山脉飞回。
“看样子你已经领悟真意了吧!”
回到袁氏家族,将密室两扇金属大门合上后,张元昊感应到储物戒中的异动,便将林寒残魂附着的碎骨掏了出来,后者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元昊一指点出,一层赤红色的毁灭波纹震荡而出,点在密室中那堵袁鸿破用来检测其法术强度的金属墙上,剧烈的高温席卷,偌大的金属之墙如同豆腐块一样,瞬间被点开一个深深的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