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男子冷酷无情的声音如冰刃般刺进她的心口,将她的一颗心撕成碎片。“必须让她流产,她不配给我孕育子嗣!”
“放开我!放开我!”她疯狂地挣扎着,奈何无法挣脱那些如狼似虎的保镖,这些人跟他们的主子一样冷酷无情又残忍暴虐。情急之下,她拔出了藏在身上的尖刀,横在自己的脖颈前,嘶声喊道:“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看着绝望的女子,冷酷的男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那张俊美无铸的画颜如同罩了层冰霜,嘶嘶地冒着寒意。幽邃冰冷的黑眸睨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小丑拙劣的表演。良久,好看的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那你就死吧!”
万念俱灰,她真得闭起眼睛将刀刃刺向自己的咽喉。
“叮!”他出手如电地打飞了她手里的尖刀,声音如啐寒冰:“想死么?也要把肚子里的东西弄掉再死!我说过,你不配孕育我的子嗣!谁允许你擅自怀孕,你的确该死!”
她被一群人钳制住了四肢,拖拽向手术室,那里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等着她!他们的手里拿着冰冷的器械,凶狠地逼向她……
*
午夜噩梦,温心惊醒之后坐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冷汗早已洇透了身上的睡衣,她还未从惊惧中缓过神,四肢僵冷,连牙齿都在格格打颤。
自从被强制流产之后,她就经常反复做这个恶梦,每每吓醒自己,在孤独的午夜里拥被哆嗦不止。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就连一颗心都撕得七零八落,拼不回原来的模样。
厌恶着自己,为何搞到如今的境地!她错了,爱错一个男人的代价如此惨重,令她几乎无力复元。
良久,温心慢慢地停止了抖颤,她觉得口渴难耐,就挣扎着掀被下床,端着杯子想去外面倒水喝。
卧室里没有饮水机,像她这样身份的人,哪能生活得如此熨帖。胡兰英说过,养她就像养条狗,试问谁会让一条狗生活得太舒服安逸呢?有个窝趴着,有口饭吃,就该感恩戴德了!
温心赤着脚,步履有些急促。她真是渴急眼了,嗓子好像着了火。自从流产之后,小月里缺乏保养,整天病恹恹的。
客厅里有一只饮水机,她没敢开灯,摸着黑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常温水,仰首一口气灌下去。
她就像一头负伤的小兽般独自在暗夜里喘息了许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日子该结束了!
*
清晨,温心起床后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了满身的疲惫和晦气,容光焕发。毕竟年轻,身体恢复很快。一觉醒来,似乎已满血复活。
对着镜子梳了个简单的马尾辫,雪纺长袖衫,修身牛仔裤,普通的穿着却难掩她的青春靓丽。
她有一张本科证。尽管这个年代已经不希罕大学生,但有一张凭总多一些机会,更何况她同时拥有英语八级的证还考取了翻译证!
从梳妆台的抽屉底层抽出一叠钞票,另外还有几件首饰。跟了易凌风三年,他给她的钱财和东西很少,而她从不会主动索要。可是,他给了她的,她也不会清高到丢掉。
搬出去生活需要钱,她把这点儿钱物首饰都装进了一只不起眼的购物袋里,上面放着些毛线和。每次走出这个家,都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不能拿太多的东西。
果然,刚走进庭院,胡兰英就过来了。“去哪儿?”
“去找梦娇还,然后……让她教我织毛衣!”温心垂首敛目,答道。
“哼,没事就到处野!”胡兰英很不满,命令道:“帮吴婶买菜去,她还要清扫院子呢!”
“今天不行!”温心并没有让步,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决:“我有事!”说罢,她就加快脚步,向门口走去。
“站住!反了你啊!”胡兰英尖声嚷起来:“回来!你是欠打了吧!我让安建揍死你!”
温心充耳不闻,加快脚步,逃一般地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