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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就是汽车,昏天黑地的一路奔赴大沙漠,刚开始我还知道这是哪儿,还能听见一两句人说话的声音,到了后来,耳边就只有嗡嗡声,眼前也只有金灿灿的一片,不过,这金色可不是金子,而是茫茫大漠。【愛↑去△小↓說△網
被誉为死亡沙漠的塔克拉玛干,神秘而美丽,在世人眼中,她就像是一个沉睡在人间的魔鬼,用无数的秘密和财富吸引着世间所有人,同时,也张开了血盆大口,吞噬着一切想窥探她秘密的世间万物。
按照那个王老板给我们的资料上显示,当年的丝绸之路一共有三条,南,北,中,当时,西夜这个小国应该是在南道上,而且据说当时只是一个很小的国家,并没有什么大的历史事件载入史册,至于我们要去的西夜王陵,究竟与这个叫西夜的小国有没有关系,我暂时不得而知,反正听上去名字差不多的。
汽车依旧是一路前行,期间我们的小解问题就是在车上解决的,虽然都是几大百万的豪车,但坐时间长了也不舒服,和我同车的是两个小伙计,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个带着黑边眼镜,一个长得眉清目秀,怎么看,这俩人都不像是混这个圈儿的。
忽然,汽车停了,是那种急刹车。
“怎么了?”我问司机。
司机是个中年人,听到我说话,抹了下额头的汗,说:“好像撞人了。”
我一听,心说这事儿不对,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一路也没看见有个人在走,怎么忽然就说撞到人了呢。那司机说着就要拉车门下车,我立刻阻止他,告诉他用无线电联系张扬,让他前面停车,然后派人过来帮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撞到了人。
那司机半信半疑的按照我的话做了,张扬知道后,通知了车队原地停车,并让随车的技术人员和两个伙计过来我们这边。
我的观点是,一般在这种人很少甚至说是没有人的情况下忽然觉得自己撞了人,要么就是视觉出了问题,要么就是真的撞了,不过,这是一个阴谋,以前,我就听朋友说过这么件事。
那是零八年的时候,他一个哥们儿深夜开车回家,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车子前方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接着车身一震,好像是撞到了人。
那哥们儿胆小就没敢开车门下车,因为当时他很确定那一带根本没有人经过,正犹豫的时候,有个交警模样的人过来敲他的窗户,他一看是警察,就战战兢兢的摇下车窗,不过,他只是要下车窗,并没有下车。
交警问他为什么停在路中间不走,他说自己撞到了人,交警说,你没有撞到人,只是车轮子瘪了,他一听,立刻摇上车窗,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第二天,新闻上就报到了一个事情,昨天夜里,就在他疑似撞到人的那个十字路口,一辆私家车被打劫,车主被害身亡。
其实,这种事情全国各地都有发生过,但一般只发生在人烟稀少的高速公路或者是乡村小道上,至于那些劫匪是用什么方法让司机以为是自己撞到了人我不得而知,但我可以肯定一点,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撞到人的现象,万分之一百的不正常。
等待张扬等人到来之前,我们在车里聊天,我跟他们说完了这个事情之后,那个司机倒没什么,只是点点头,反倒是这两个小伙计被吓得不轻,脸都白了。
等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张扬和蝈蝈带着两个人过来了,那俩所谓的技术人员检查了我们的车子后,叽里呱啦的用英语说了一堆,张扬听后点点头,对我说:“萧老板知道原因了吧,下车吧。”
我心说,我知道什么了啊,我他娘的根本一个单词都没听懂。
我和那两个小伙计刚把背包拎出来,脚后跟还没站稳就听见身后这辆车发出咣当一声,接着就看到它不断地向下沉,而且下沉速度越来越快。
由于我和那两个小伙计都是刚下车,所以与车的距离是非常近的,这辆车下沉的过程中,它周围的沙子也在跟着往下沉,而我们也被卷了进去。
蝈蝈个张扬身手倒是很快,一个拉着一个,就把我们拽了上来,只是那个戴眼镜的小伙计反应慢了些,他被拽上来的时候,身上的背包没来得及救上来。
我们这边惊魂未定,张扬却面带微笑的看着逐渐下沉的汽车,侧头对蝈蝈说:“千珏,你来看看是这个吗?”
蝈蝈摘下墨镜仔细看了下,说:“以目前汽车的下沉速度来看,应该错不了,只是,这里已经被流沙覆盖,我们想顺着古河道走,恐怕不容易。”
张扬带上墨镜抬头看看天,忽然对我说:“萧老板对古兰商道了解多少?”
我知道他说的古兰商道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说:“知道的不多,不过,这个季节要是想找到那条遗迹,恐怕不容易。”
张扬朝我动了动食指,意思是那可不一定。
按照张扬的指示,所有车队集合,我们在这辆车沉没的地方围成一个圈,发起帐篷开始准备晚饭。
夜幕降临时,温度也跟着降了,白天还穿背心的我到了晚上已经穿上羽绒服了。
围坐在火堆旁,锅里炖着的却是罐头。
人啊,饿了什么都是好吃的,端着这碗压缩大饼和罐头的混合汤,忽然想起阿龙,因为飞机不能带动物,为了避免麻烦,张扬安排它和装备一起走,在前面的一座古城遗址会合。
我正吃着,忽然觉得脸上有水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用手摸了下,还真是,抬头看了看天,满天繁星,不像是要下雨的节奏。
快吃完的时候,那个司机拿着一瓶二锅头凑过来,递给我一个酒杯,说:“天儿冷,喝点儿。”
我一向滴酒不沾,所以婉言拒绝了他,那司机憨厚一笑,坐在我对面,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不会喝酒的真是太少了。”
我低头一笑,随手捡了几根柴火扔进火堆,问道:“师傅怎么称呼,听口音,像是天津人啊。”
司机被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完了放下酒杯,朝我竖了竖大拇指,说:“小兄弟说对了,我就是天津人,这次是替我一哥们儿跑活儿,他姓张,你认识不?”
我本来想到的是张扬,可后来就觉得不可能,张扬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跟这种接地气的大叔的是朋友?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跟他们出来。”
那司机又喝了一杯,舔舔嘴唇,说:“我给你说啊,这里面的水可深了,你知道吗?我那哥儿们就是因为给他们开车,上个月无缘无故的被人砍了十几刀,好在那帮人不是要命来的,这不,现在躺在医院里,全身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
我听后问道:“那你为什么还敢来,不怕被砍吗?”
那司机呵呵一笑,拍拍自己的腰包,说:“工钱给的高啊,这一趟活下来,我儿子结婚的房子就有了。”
我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儿子结婚,当爹的就必须去冒这个险,我忽然觉得,大伯当年把我赶出萧家,我还说他会不得好死,想想就觉得自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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