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陈洛让萧佳人请孙定军和贺远出面阻拦验尸,原本是想要再拖一些时间,等候杨家人的到来。
在确定杨家只来了杨云轩,杨断天没有来之后,他决定更改计划,便下了楼。
他来到灵柩后面时,胡当义和孙定军正好开始比试。
他没有着急出现,是想看看胡当义有多少本事。
谁料,胡当义卑鄙至极,居然在比试的过程里,用上了极其狠毒的阴招。
在那一瞬间,陈洛只想废掉胡当义。
只是,就在他刚冲出两步,贺远已经出手了。
陈洛只好暂且收住脚步。
转眼之间,贺远已经跃到胡当义面前,刚劲的一拳,轰向胡当义的面部。
胡当义脑袋一侧,躲开,马上一脚踢向贺远的腹部。
贺远的脚当即踢出,“砰”一声,两人的小腿踢在一块。
胡当义身体一晃,被迫往旁边退出一大步卸力。
他暗暗心惊,瞥了一眼有些瘦削的贺远,心中已经开始盘算。
贺远扶住孙定军,此时,孙定军的儿子孙不病和贺远的儿子贺岳,两人已经一起赶到孙定军身旁。
“爸,你怎么了?”孙不病很是担心。
但孙定军却没有回应,身体已经处于僵硬的状态,一动不动。
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没看懂发生了什么,无不是面面相觑。
“你们不要碰他,尤其不要碰他脖子上的银针。”贺远提醒道。
“贺叔,我爸他到底怎么了?”孙不病担心地问道。
贺远瞪向胡当义,怒道:“这个小人,他暗中拨动了银针,使银针针头偏离了人迎穴,针尖极有可能已经划到了颈动脉,稍有不慎,你父亲就有可能颈动脉内出血。”
顿时,院子里一片惊吓声。
“王八蛋,我杀了你!”孙不凡气到身体颤抖,当即冲向胡当义。
“贤侄且慢!”贺远当即伸出手将孙不凡篮下,道:“此人颇有实力,又阴险狡诈,你不是他的对手。”
身为孙定军的老友,他有责任保护好孙不凡。
“我阴险狡诈?”胡当义双手背到身后,冷笑一声问道:“贺门主,请问,我们比试的内容是什么?”
“比的是使用银针,针灸穴位,使对方无法动弹,但不能伤害对方。”贺远道。
胡当义得意地笑了笑,道:“很好,那我违反规则了吗?”
“你……”
贺远想说违反了,可一想到胡当义的银针虽然危及孙定军的颈动脉,但只要孙定军身体无碍,就不能算胡当义伤害到了孙定军。
也就是说,胡当义没有违法规则。
他是卡在了违反规则的临界点上。
“你的手法太过凶险,将银针偏离,刺中孙门主的颈动脉,将孙门主置于险境。现在,只要稍有不慎,甚至拔出银针,孙门主都极有可能有性命之忧!”
随着贺远这么一解释,院子里众人方才明白过来,此时的孙定军,处于极度危险的情况之下,随时有可能丧命。
不少人嗤之以鼻,满脸厌恶地瞪着胡当义。
胡当义丝毫不当一回事,问道:“我的手法是有点凶险,但只要孙门主完好无损,不正代表我针灸技术高超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