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不傻,从叶淑兰一家三口纯正的燕京话和衣着打扮就能看出来,沈家是个很有实力的大家族。
这就是他需要的人脉,他不介意替沈牧晴治病卖沈家一个人情,但这个人情要怎么卖,就大有学问了。
不降服沈牧阳这个搅屎棍,丁宁就算劳心费力的替沈牧晴治好病,也不会落沈家的好。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奴颜婢膝的主动讨好别人的人,他既要沈家的这条人脉,也要沈家对他感恩戴德,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对他伸出援手。
只是他今天的确被沈牧阳的不识好歹给气着了,才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当然,他打死也不会承认,他的内心深处对沈牧晴是动了心的。
哪有少年不多情,哪有少女不怀春,和沈牧晴的短短的融洽相处,却让他如沐春风,相逢恨晚,让他引为红颜知己。
那是个博学多才而又睿智无双的女人,让一向自负渊博的丁宁也为之叹服。
和她交流是一种享受,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愉悦,无法言说也无法描述,那种感觉玄之又玄,却真实的像是上辈子两个人就是深爱的情侣。
这样的绝色美女,这样智慧无双的睿智女人,短短的交谈中就和他形成一种难言的默契。
没有任何隔阂,也没有任何生涩,仿佛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有着说不完的共同话题,让他根本不觉得时间的流逝。
用一个粗俗的比喻,就是他们彼此一撅屁股,都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还会兴致勃勃的讨论一下什么颜色的屎最适合当肥料。
可惜,老爹给自己订的婚约,对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有没有沈牧晴一半漂亮。
丁宁百无聊赖的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掏出石人继续修炼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云进来了几次以为他在睡觉,就没有打扰他,毕竟白班不像夜班,可以肆无忌惮的赖在他身边偷懒。
“咣”的一声,病房门被粗暴的踹开,几个身穿保安服的家伙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你就是丁宁?我们是医院保卫科的,现在怀疑你和一起失窃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保安身材瘦矮,相貌普通,但一脸的精明相,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气势汹汹的挥舞着手中的橡皮棍,以增强他的说服力。
丁宁皱了皱眉头,慢悠悠的坐了起来:“什么失窃案?”
“别啰嗦,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快点。”
保安大声的吆喝着,眼神却不经意的总是瞥向丁宁的手机。
丁宁见他言辞闪烁,看向自己手机时眼中还带着炙热,顿时心中恍然,李生也不是个傻子嘛,想要借这个蠢货的手来拿出证据。
“王军,你们干什么?这里是重症监护室,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群保安气势汹汹的闯进来,还用脚踹门,早就惊动了其他人,病人和医护人员都围了过来。
凌云第一个跑了过来,见他们想要带走丁宁,顿时柳眉倒竖,大声呵斥道。
“我不管什么重症监护室不重症监护室,昨晚十二楼的心胸科李医生丢了一块儿表,你知道那块表多少钱吗?那可是价值四万多的卡地亚,我们保卫科接到李医生的报案后,通过调取电梯里的监控发现,李医生丢表的时间段里,只有这个丁宁上去过,他是个病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十二楼干什么?表不是他偷的又是谁偷的?”
王军理直气壮的说道。
凌云顿时为之一滞,昨晚丁宁去楼上给病人治病她是知道的,但是要说丁宁会去偷人家的表,那绝无可能。
对丁宁她是十分了解的,绝对是那种有气节有风骨的男人,否则怎么能入得了她凌云大爷的法眼。
可张军有监控做证,她也没办法阻拦保卫科调查,小脸涨的通红,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气鼓鼓的说道:
“就算丁宁晚上去了十二楼,也不能认定是他偷的吧?”
王军瞥了凌云的胸前高耸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贪婪之色,咽了口吐沫,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们保卫科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污蔑一个好人,现在丁宁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们要带回去进行调查,还要对房间进行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