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也感觉不对,但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心占了上风,看着丈夫小心的开口,“恺儿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好,或者说错什么,一定是无心的,你不要跟他生气。”
按理说,叶夫人也是大家出生,行事有度,很少出错的,不然也会就连向来挑剔的叶老夫人都对她十分满意。只是到底是女人,宠爱孩子就仿佛是天性。叶恺作为她唯一的孩子,自然是从小就当眼珠一般疼着的,也习惯了为他收拾残局。
其实这若是换成平常人家,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叶家家大业大,叶恺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下半辈子也能吃穿不愁了。偏偏叶元亮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自己的手段和想法。
“无心?”叶元亮对儿子不满,连带着对叶夫人也没有了好脸色,冷冷的说道,“你平时就是这样教他的,大呼小叫,口出秽语,跟外面不入流的混混有什么区别。”
“不是,恺儿也是听到妈受了委屈,所以才会冲动的。”叶夫人脸色一白,没想到丈夫会如此生气,赶忙解释,还伸手拉了身后的儿子一把,“恺儿,你还不赶紧跟你爸道歉,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叶恺有心想说,自己刚才已经道过歉,但抬头看了一眼父亲的脸色,又将话都咽了回去,小声的再次说道,“爸,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叶元亮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没有再看儿子一眼,而是看向自己的妻子,“以后他的事情你们不准再插手,若是让我知道了,就直接收拾东西出去。”
说完,叶元亮就直接转身出门了。公司最近一直都不安定,这么半天他的手机就有几十个未接电话了,他要是再不去,估计秘就要找到家里来了。
等到丈夫离开,叶夫人才回过神来,面色发白,嘴里发苦,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丈夫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既然如此说,就说明,以后儿子的事情自己再也不能插手了。
“大嫂,你不要担心,大哥说不定是气急了才会这样的,等过两天我再跟大哥谈谈。”叶元景轻声开口安慰,“恺儿到底是我们叶家长孙,哪里能不管就不管了。”
“麻烦小叔了。”叶夫人知道他这样说是安慰自己,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微微点头。
倒是叶恺还没有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父亲是说话吓唬吓唬自己罢了。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叶家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不管他怎么闹,闯出多大的祸,奶奶都会站在自己这边,宠着自己。只要有奶奶在,父亲一定不敢真的将自己怎么样的,再说他刚才的行为,还不是想要为奶奶出气,教训一下宫凉月那个贱丫头。
想到这,叶恺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宫凉月头上,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挨父亲的骂。不行,他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她,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不知道儿子心中所想,叶夫人拍着儿子的胳膊,叮嘱的说道,“你最近就乖乖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等你爸气消了再说,知道吗?”
叶恺不高兴的皱眉,觉得母亲有点大惊小做了,“妈,我昨天才跟朋友谈好开公司的事,这两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家里。”
气急又无奈的再次拍了儿子一下,叶夫人瞪着他,拉下脸直接说道,“你那什么公司先放一放,一切等你爸消气之后再说,听见没有?”
叶元景也跟着开口,表示赞同,“恺儿,你就算想开公司也不急在这一时。”
叶恺本来还想说什么,眼珠一转,就点头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若是换成平常,叶夫人肯定能看出儿子的敷衍,但现在她一心都在怎么让丈夫消气上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倒是叶元景目光一动,张嘴想要提醒,但不知为何又将话咽了回去。
“小嫂子,我们去老大的公司吗?”秦阳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宫凉月问道。他私心当然是希望她去的,这样才能跟老大显摆,自己将小嫂子照顾的很好啊。
“不用,直接回去吧。”宫凉月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轻声开口。
“奥。”秦阳有些失望,不过转头就又露出笑容,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将车停在宫家大门口,秦阳跟着一起进屋,屋内刘婶已经将饭菜都准备好,三人安静的吃过饭,宫凉月就回房间休息了。反而是宫思言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秦阳看了他一眼,凉凉的开口,“怎么着,咱们小少爷是因为没有能留在叶家,所以不开心吗?”
宫思言抬头,也算是知道了秦阳的脾气,没好气的回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兴了。”
“自然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秦阳慢慢的开口,招手让刘婶帮他倒杯水,喝了一口,才又继续说道,“你应该庆幸,没有在被他们抽筋剥皮后才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宫思言垂头没有说话,显得有些消沉。
耸耸肩,秦阳也不再多说什么,如果经过今天,宫思言还对叶家抱有什么希望和感情的话,那他就真的是蠢得跟猪一样了。估计到时候,小嫂子也不会再管他死活了。
安静了许久,就在秦阳眯眼差点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你搞什么鬼啊!”秦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坐直身体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我···”宫思言抿抿嘴,将话又问了一遍,“我妈,现在在哪?”
“你问我干什么,你妈在哪干我屁事。”秦阳头也没抬,对着手机一阵捣鼓,发出一条信息。
宫思言也知道不应该问秦阳,刚才也只是一时冲动罢了,现在回过神来,心中清楚,就算是他知道,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等到宫凉月醒来下楼的时候,秦阳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而宫思言仍旧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也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
刘婶端着刚煮好的果茶,小心的放在宫凉月的面前,随后就安静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