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看看你手上的吗？”江暮染说道。
原本坦荡的柏青青这个时候却害羞起来，脸红道，“这，这就是我搜集的资料。”
这份资料她只和志同道合的沈思曼分享过。
江暮染也不强求，说道，“这么厚一定下过很大功夫吧？”
“那可不！”印子急着拆个损友的台缓解自己的尴尬，说道，“我记得有一次青青为了认识闻家小姨对吧？专门飞意大利去看艺术展，还豪掷千金买画，结果被秦楚萍给截胡了。后来灰溜溜的跑回来，被不知道什么人蒙着脑袋打了一顿，手册关于闻嫣然的资料也被撕了。”
柏青青对那次的经历显然记忆犹新，却又不肯丢面，说道，“资料我都记我脑袋里了。”
宗史在一旁放肆大笑，说道，“柏青青。就你喜欢这个癖好为你招了多少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就不能学学沈思曼哦？”
沈思曼一记刀子眼甩过来。
宗史立马偃旗息鼓。
江暮染却笑呵呵问道，“沈思曼怎么了？”
“沈思曼。这可是染姐问，不管我的事啊。”有江暮染撑腰，宗史来劲了，就要开口说话，被陆元鹏拉住。
“染姐，各自有各自喜欢人的口味，你说对不对？”
“对。”江暮染点头。
“那沈思曼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我们也不该多嘴对不对？”
“对。”江暮染再次点头。
陆元鹏瞧江暮染这么好说话，松了口气。
没想到下一秒江暮染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震住全场，“你们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她有恋母情结吧？”
“————”
所有人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怀疑对方是不是说漏了嘴。尤其是宗史最惨，被所有人都瞪了一眼。
沈思曼脸色难看了一会，倒没说什么。反正她已经免疫了。反而是看着陆元鹏一群人满脸惊愕的表情让她觉得好笑。
笑陆元鹏他们，也笑她自己。
所有人都知道她有恋母情结，偏偏他们这群人以为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追星，整容，迷信，做发型，收集跑车，爱好，有恋母情结。”江暮染总结着燕京七宝的癖好，“乍一听你们是挺不学无术的。”
“那仔细听了之后呢？”陆元鹏好不容易瞪圆了自己被肉挤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
越是废材心中，越是期待有中那种遇上高人指点，然后一路逆袭的情节。
“确实挺不学无术的。”江暮染说道。qs
像是尘埃落定，陆元鹏浑身上下紧绷的肉松懈下去，他靠在椅背上，迅速收敛掉一闪而过的失落，恢复了他笑呵呵的模样，说道，“没事。我们生来就不需要做什么，反正不学无术也比大部分人过得潇洒自在，我们有的是钱。”
“对，这才是你们真正的潜力————你们有钱。”
江暮染闻言笑起来。沈思曼坐在她身旁，像是看见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偏偏陆元鹏他们毫无察觉，还满脸天真惊讶地问道，“有钱算什么潜力？”
他们是富二
代，身边的人自然也是富二代。所以“有钱”这个事在他们那个群体中实在是件毫不起眼的事，顶多在普通人中找找存在感。
“想知道？”
“嗯嗯。”
燕京七宝除了沈思曼，所有人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明儿都穿西装来找我，我带你们去兑现你们的潜力。”
江暮染说的信誓旦旦。沈思曼狐疑地看了她好几眼，拼命压下自己也想去的好奇心。她才不信江暮染会对刚认识的人那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