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山路看了一下,早就没了毛九英的踪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去的,竟然跑这么快。
沿着山路,我按照记忆朝神农架的方向走,不知道为什么,换成以前,哪怕我体格再好,可走一两个小时,依旧的气喘吁吁地。
可这一次,我一口气走到了神农架,竟然半点累的感觉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身体到底生了什么变化,不过应该是和度过玄阴体大劫以及抗过魔性有关。
我到了神农架机场,上了飞机。
等了半个多小时,飞机就起飞了,看着窗外的云海,我也跟着忐忑了起来,五年过去了,不知道涪城变成什么样了,那些人,又在做什么。
傍晚六点,飞机降落在涪城南郊机场。
下了飞机,我打车直奔四印堂。
快要到四印堂的时候,我看到车窗外马路边上那些熟悉的建筑全都成了废墟,断壁残垣上还残留着大大的红圈“拆”字。
我笑着问司机:“哥们,这地方现在在搞拆迁?”
“那可不,这几年龙腾集团在涪城搞建设,拆迁了一大片老城区,赔偿的还挺高,像我,不也靠着这家致富了吗?”司机大哥说。
“哟,看不出你还是个大款呢?拿到拆迁款了,干啥还开出租车呢?”我打趣着问。
出租车司机说:“有那么一大笔钱养老就行了,可我就是闲不住,开个出租车落得个轻松自在,大小也算是个小老板,不用看人脸色,自己想怎么干,也不用被人指挥着干活。”
“真的?”我咧嘴一笑,“前边左转。”
“好叻。”这出租车司机应了一声,转过了路口。
车子停在了四印堂门口,也不知道为什么,四周的建筑都拆掉了,唯独四印堂的地界还没拆掉,下了车,我就看到,四印堂和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半点变化都没有。
付了钱,我就朝大门口走去,四周的建筑被拆掉,唯独四印堂耸立着,总给我一种荒凉的感觉,再没有以往的那种市井气息。
手刚按在门上,玻璃门就打开了一条缝隙,没锁。
我皱了皱眉,谁在四印堂?
犹豫了一下,我推门走了进去,客厅里的情景呈现在我视线里,回忆顿时如同潮涌而来。
客厅里,所有的东西都没变过,哪怕是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一些散落在架子上的黄纸也原封不动的待在原地。
偏偏,地面和墙上却纤尘不染,像是有人经常打扫似的。
等等!是玉漱?
忽然,我脑子里闪过了玉漱的样子,难道当年她活下来了?
想到这,我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快步往后院走,刚到后院,我就看到堂屋里坐着一个人。
那家伙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材肥硕的跟二师兄似的,被西装包裹如同肉球一样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子,喝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而在他旁边的正堂上,赫然立着几块灵位,其中一块是用黑布盖着的。
“黑胖!”我激动地大喊。
坐在椅子上的王大锤突然停止了晃脑袋,如遭雷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缓缓地朝我这边看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慢放了一样。
他看到我后,先是一愣,旋即张开了嘴,眼睛快地变红,泛起了泪光。
过了几秒钟后,他猛地将手里的酒瓶子摔在地上:“王八蛋,你总算给老子死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