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染吃着苹果，心绪平复了几分。她不知道那个人用了什么法子让沈思曼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还是来了，但既然选择来了，就说明沈思曼屈服了。
屈服了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吗？
江暮染点头，然后说道，“红姐，不说沈思曼了。我需要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杨行红心揪了起来。她太清楚每次江暮染找她说事基本都没什么好事了。
“咳咳。也不是什么大事。”江暮染被杨行红的反应弄得也很是尴尬，说道，“今天我在飞机上被私生饭拍了。”
“怎么回事？”一听关于私生饭，杨行红立马警惕起来，“在飞机上怎么会遇上私生饭呢？”
潜意识里，杨行红觉得头等舱不会遇上私生饭。当然，她的这个潜意识是建立在她更深层次的潜意识中：那就是江暮染订的头等舱。
好家伙！这货居然坐经济舱！
杨行红听完江暮染言简意赅的叙述后，整个人还停留在江暮染为了省钱跑去坐了经济舱！
“你很缺钱吗？”杨行红表情复杂的问。难不成江暮染都被顾总那样了，顾总也不舍得都给点零花钱？
“不缺。”江暮染被杨行红看得不好意思，说道，“我只是习惯了勤俭节约。”
“…………”
“所以，你的意思是私生饭跟踪你被你发现，然后你就在一个宝妈的帮助下将了她一军，让她被机场的机拍给围攻了？”
“是这样。我不喜欢有人跟踪我。”
杨行红听见她又开始发表这种令人头疼又毫无明星意识的言论，不由打断她，说道，“你等等。这件事是你飞机一落地就发生的事吧？”
江暮染愣了愣，点头说，“是啊。”
“可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网上还没有一丝消息？”
“为什么？”江暮染跟着杨行红的思路问道。然后自问自答道，“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杨行红表情严肃地否定她，说道，“跟你有关的事都是大事。”
“看来，又避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了。”杨行红只觉得江暮染制造热搜的能力简直登峰造极。
别的明星想方设法还需要砸钱买热搜都不一定上的去，她倒好，热搜在她身上就跟不要钱似的，三天两头空降。搞得粉丝倒没有不厌其烦，她这个经纪人却觉得烦了。
“怎么就血雨腥风了？”江暮染不理解。她当时有过预计，这个私生粉在被围攻后一定会暴露身份，而一旦她暴露身份，就会被口诛笔伐，简而言之就是被饭圈唾骂，甚至网暴。
所以当时她还友好的提醒宝妈，别去关注这个新闻，不然会觉得江暮染的做法太可恶————就算是私生饭，但好歹是喜欢你的人，怎么能狠心让人家被网暴？
杨行红叹了口气。有时候她觉得江暮染很精明，有时候又觉得她很天真。现在的娱乐圈是粉圈当道，很多时候就连明星自个在
粉圈的话语权都不强，能说上话的反倒是一些粉头。
能够在大年初一跟踪江暮染偷拍的私生饭，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个籍籍无名的小粉丝，小粉丝哪有精力和金钱来做这种事？
而且，现在事情发生这么久了却迟迟没有半分消息泄露出来。说明背后一定在酝酿一场大变故。
于是杨行红表情复杂下结论说道，“你得罪你的粉头了。”
“私生饭连粉丝都不算，还能当粉头？”江暮染没明白。
“你怎么就笃定人家是私生饭？”
“她跟踪我的私人行程还一直偷拍我。”
“也许人家只是恰好跟你坐了同一个航班，看见喜欢的明星，拍了两张照片而已。而且，照片人家也没有发出来。”
江暮染瞬间明白了杨行红的意思。
私生饭这个问题之所以在娱乐圈里层出不穷就在于，她们的手段虽然不耻，但除非行为十分极端，不然压根没实证证明对方是私生饭。
最关键的是，私生饭往往还能拍到明星非公众场合的一些照片，然后分享给所有粉丝，在饭圈地位很高，俗称“产粮大大”，谁会跟粮食过不去呢？
“所以，”江暮染的神情也严肃起来，问道，“得罪了粉头会怎么样呢？”
“大规模脱粉。”杨行红已经在扒拉手机关注江暮染的明星超话了，“你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