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阳就在扣下扳机之时,心中突然一动,暗道:“面前的阿彪也许是真,但他并没有变成那副怪样,自己眼前的景象应当是假的。”
虽然,武阳这样想,但那窒息的感觉却一点不假,而且就在自己沉思的片刻间,眼前已开始冒起了金星银星,武阳有种感觉,只要再有片刻,他便会因窒息而亡。
武阳已没有思考的时间,使出全身每一丝力气,向后倒去,而双脚拼命向前踢出。
虽然阿彪的舌头很长,武阳未必能踢到,但武阳还是这么做了,而且还真的起了效果。
就在他即将昏迷的时候,踢出的双脚好似真的踢到了某种东西,与以同时,卷住自己脖子的舌头一松,清新的空气再次钻入武阳的鼻子与嘴巴中。
咳咳!
武阳捂着脖子干咳了几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自地上爬了起来,检起冲锋枪看向对面的阿彪。
此时的阿彪好似没有受到任何攻击,长舌再次卷来,武阳急忙闪开,然后自怀中摸出一张符,随着其口诀的运转,符纸突然烧起来,淡黄色的火焰升腾,却没有一丝温度,随着武阳一指点出,火焰化为一道火舌向着卷来的长舌缠绕而去。
当火焰缠上长舌之时,面前的景象突然一变,那长长的舌头在火焰划过之时,突然变成了一又手,正向着武阳的脖子抓来。
武阳并没有动,因为他知道当火焰划过阿彪的身体时,一却都会停止。
也果不出武阳所料,当那双手刚刚抓在他脖子上时,淡黄色的火焰也在阿彪的身上游走了一圈,那一刻,原本变成如同蛤蟆般的模样再次变回了人形,正瞪着一双大眼,咬着牙,双手平伸,作势要掐死武阳一般。
当淡蓝色火焰彻底熄灭之时,阿彪双眸内恢复了清明,当看到自己正抓着武阳脖子时,急忙撤回双手,长吐了一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没有开枪。”
“刚才你所做的事,心里都很清楚?”武阳闻言,心中一动,沉声问道。
“是的,我看到我伸手掐你,但是我却控制不住我的双手,你抬枪之时,我本认为就此死在你的枪下,可在紧要关头你并没有开枪,而是踢开了我,可是我仍旧控制不住的我的身体,再次扑向你,那里的我的身体好似不属于我,但我心里却是十分清醒。”
阿彪颇为尴尬的说道。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应当是被附体了。”
武阳淡淡挥了挥手,瞧了瞧四周,现那种黑雾越来越浓,沉声道:“我们身处幻境中,要想出去肯定不易,不知你的金蚕蛊能否带我们出去,或是找到小慧他们。”
“砰!”
武阳的声音刚刚落下,阿彪正准备以金蚕蛊试试如何破这幻境之时,一声枪响突然自左前方传来。
“不好,有人中了幻象,还开了枪。”
武阳脸色很是难看,通过刚才的事,他已能确定,这个幻象是要让众人相互残杀,若非武阳心思转动的快,阿彪现在可能已是个死人。
虽然知道有人开枪,甚至有人已死在枪下,但武阳并没有胡乱闯进去,因为那样反而可能让自己也陷入幻象中。
略一沉思,武阳抓出一把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随着其口传出一个“疾”字,那些符咒突然飘飞而起,在空中组成一个圆形,然后化为一道圆形的火焰圈,在武阳一指点出之后,火焰圈迅向前飘去。
空中飘动的黑雾遇到这个火焰圈快带消散,火焰圈竟然在黑雾中开僻出一片圆形通道。
“快跟上,我们去找其他人。”武阳冲着阿彪挥了挥手,然后冲入火焰圈开僻的通道之内。
在武阳寻找吕小慧时,后者也正在寻找着他,只是她这里的情况要稍好一些,她在接受了神力之时,肉身也被她的前世改造成了神体,一般的阴魂根本不敢靠近她。
而欧阳芸拥有神奇的双眸,能看破一切虚幻之境,而且天色越黑看的越清晰,周围全是黑雾,将天空中光气体的光芒挡下,让她能看清黑雾中的任何东西,其中就包括藏在其中的阴魂。
每挡那些阴魂扑向欧阳芸时,都会被打跑,因为她带着很多吕小慧画的符。
吕小慧虽然不能使用神力画符,但她一有时间,便会按照阴阳咒中提到的方式,练习画符,这些时间,她画符水平大有长进。
那些阴魂倒是没有敢靠近她们。
林天与王老头一直在一起,而且两人都是诡计多端的人,在现不妙之时,便将一张金色驱魂符贴在自己的脑门上。
有了这张符,藏在黑雾中的阴魂倒是没敢附身在他们体内,因为金符上的杀气让这些阴魂知道,一旦靠近,便会被绞杀成虚无。
虽然藏在暗处的阴魂没法进攻他们,但不论是吕小慧与欧阳芸两人,还是林天与王老头,都无法走出黑雾,因为在他们的周围并非之前看到的平地,而是怪石遍地,枯腾老根遍布的恐怖地带。
阿云等一众保镖现在处境最为危险,黑雾中不但有着阴魂,周围房屋中好似还有着一双双噬血的眼睛在盯着他,幸好,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些符,暂时可以抵挡一阵。
原来武阳带着众人早已进入之前看到的城市,却惊动了城中阴魂厉鬼,制造出一片幻境,让众人逐渐走散,但众人却一直认为在武阳的带领下,走向城市。
众人被幻境分开,而那些厉鬼制造出黑雾,寻机猎钉众人,吞噬阴魂。
这处幻境很简单,确却的说,这里的幻境只是想困住大家,而真正危险的是黑色烟雾中暗藏着的阴魂厉鬼,它们利用黑雾做掩护,附在人体内,控制人体对其他人动手。
不过,在控制人体之时,还会制造一些简单的幻象,让两人互相残杀。
武阳通过火焰圈打通一条道路,但很快便被一堵墙挡住房去路,而在墙的另一边正有着一些令人毛骨悚然嘶咬声传来,还有着一些微弱的喘气声,似痛苦,又似欢快,如同处子第一次,在欢快中又有着些许的痛苦。
这本是世界最能令人遐想的声间,但听在武阳耳中却如同有把刀在慢慢割他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