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才明白以前在网上听过的一句话。
明明顶着同样一张脸，但完完全全，甚至一眼能看出是两个人。
但这种事情怎么说出来呢。
男人的直觉？
淦！
平复了一下心中的尴尬，金华山回忆着他所知道的所有资料，直入主题，问道：“你很喜欢画画？”
“怎么了吗？”
“我听姜荷博士介绍说你会画画，所以有点好奇。你知道的，会画画和喜欢画画是两码事。”
金华山叫住对方自然不是闲的没事儿干。
维也纳的房间中有不少的画布，几乎摞成了小山，金华山甚至猜测，除了上网黑进各种官网学习修补建造飞艇的知识，这家伙其余的时间全都用来一个人安静的作画。
维也纳的画作天马行空，从夸张到不拘一格的服装设计，到传统的宗教蛋彩画，从抽象疯狂的油彩自画像，到端庄严肃的风景“照片”，各种风格都能够轻松驾驭，各种题材更是信手拈来，甚至已经画出了独属于他的神韵。
但是相对应的，在社交方面，这家伙基本为零。
“嗯……”少年维也纳语气带上了不耐。一副你知道的太多了的样子。
金华山忍不住仔细端详对方。
不得不说，散乱的碎发下，这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儿”！
维也纳这个名字，在英里是作为女孩名。而眼前这个男孩怎么说呢，光看宽敞到如同“男友衬衫”的外衣，和里面勉强支撑起来的身体，就不难猜出很瘦弱。
这样穿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
就像鬣蜥遇到危险时，会撑开脸颊旁的褶皱威吓对手一样。
不过在金华山看来，少年这样做反倒适得其反。
但维也纳的脸又很美！是一种消瘦到“精致”的美。
这种精致，是把每一个五官单独看，都已经被雕琢得无可挑剔，到了“少一分则瘦，多一分则肥”的地步。
而又偏偏再将他们组合起来以后，就好像烹饪出了一道精美的食脍，这道菜只要品尝，就只会感觉到美，并且愈发的享受，而不会下意识牵扯到性别。
在中性类的美貌中，眼前这个名叫维也纳的少年的五官，绝对属于顶级。
他错乱的黑发带着自然卷，为他的容貌更添了几分缭乱之色。
不过让金华山意外的是，当感受到他的目光，维也纳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取出一个口罩给戴上。
同时眼神冰冷了几度，接着才用清冷的口吻，冷声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一个“您”字，两人的脚下好像裂出了一道不可跨越的无尽的深渊。
金华山倒没觉得什么，老盯着别人看也确实不礼貌。
不过旋即金华山又感觉不知该说什么好。